;祁彧用的是确定的语气,却是将甲一吓了一跳,慌张的放下筷子,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颤声道:“奴不敢,不管任务成不成功奴都绝不敢动杀主人的心,”
宴清被甲一的动作吓到,神情一颤,随即转头看着祁彧,用自己的手腕轻轻的碰了一下祁彧,
祁彧则是瞪了一眼宴清假装 厉声道:“老实吃饭!不许多管闲事!”
宴清看祁彧的脸色一厉,立即低下头专注的吃着碗里的东坡肉,不敢再求情,
祁彧:“起来吧,我没有怪你,跟我说说皇太女让你来的目的吧!”
甲一起身却是不敢再坐下吃饭,沉声禀报道:
“上次来刺杀主人的统帅因为任务失败和弄丢了令牌已经被皇太女处死了,所以才会派奴来执行这戏任务,皇太女的任务是拿回令牌,一路上跟踪监视主人的一举一动,暂时还没有下杀令!”
祁彧了然的点头:“令牌暂时不能给你,你想办法和皇太女周旋,至于监视我们的事情,你自己随意吧,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甲一点头:“是!只是主人据奴所知前来刺杀主人的势力一共有五帮人,”
祁彧沉思一瞬:“除去皇太女和二皇女,那就是还有三帮人!朝中现在的势力分局之中一共丞相和太傅两派,而丞相直接表明自己支持皇太女,太傅则是一直在二皇女和三皇女之间徘徊着,而这两派都是是追随皇女的,不至于再派人来追杀我,那就是说这朝中还有人不想我活着到京都,”
甲一很佩服祁彧对事情的分析能力和冷静的态度,要是一般的人知道竟然有这么多的人要追杀自己,
那一定会被吓得立即逃走,绝不敢靠近京都半步,可祁彧不仅不害怕反而是很冷静的在分析现在的朝廷局势,
甲一:“主人!朝中虽然分为这两大势力,但是最近这几年朝中还是出现了很多的新人,
这些新人有的是陛下提携的,有的则是主人你母亲曾经的门徒,以前那些门徒都很低调,只是在知道主人而母亲去世后,她们好似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甚至有的已经升了官!所以现在的朝中有些混乱!”
祁彧点头:“你那纸笔将现在朝中所有我母亲曾经的门徒都写出来,还有陛下亲自扶持的势力都写给我,”
甲一点头,走到一边仔细的将名单写了出来,递给了祁彧,
随后祁彧又问了几个问题,便让甲一离开了酒楼,
祁彧则是慢悠悠的吃着宴清吃剩下的菜,而宴清则是已经吃饱,便学着祁彧的样子用筷子不断的给祁彧夹着菜,
祁彧到时没说什么,宴清夹什么祁彧便吃什么,一顿饭两人吃的很饱,才起身准备会客栈,
但两人还没来得及出门便听到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一听便是习武之人的力道,
祁彧皱眉起身将宴清护在身后,达奚尔顿则是急忙推开门说道:
“主人不好了,楼下闯进来一帮手持长刀的杀手,”
祁彧冷声吩咐道:“你来保护宴清外面的人交给我,”
达奚尔顿急声道:“主人护着正君就好,外面我来阻挡,”
说罢达奚尔顿便转身和已经上楼的杀手交上了手,这些杀手的功夫动作狠厉,招招向着达奚尔顿的要害处而去,
好在达奚尔顿将人挡在了楼梯处,这样能够冲上来的杀手也就只有寥寥几人,达奚尔顿还能勉强应付着,
但人实在太多了,达奚尔顿的功夫再好也有耗尽的时候,当杀手冲上来的劲头越来越汹涌时,
达奚尔顿终是抵不住被杀手手中的刀一到砍中了肩膀,力道之大竟生生将达奚尔顿逼的跪在了地上,
双手用力的扣住了肩膀上的长刀,才算是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但没了自己阻挡,杀手有了空子便疯也似的冲了上来,直奔着祁彧的房间而去,
达奚尔顿见状不顾肩膀上的长刀,口中含着血厉声嘶吼着将肩膀上的长刀推开,
转身一把扣着两名杀手的肩膀,将人往后扯,带着人和自己倒进了身后的阶梯上,
但阶梯上的杀手们已经纷纷伸出手中的长刀对准了落下来的达希尔顿,只要人落下来必定是被乱刀穿死的,
达奚尔顿意料到自己的今日怕是必死,便哭着抓紧了手中的杀手,想和两人同归于尽,也好为主人争取一些时间,
但眼前的门骤然打开,祁彧冷着脸闪身而去,脚步迅速的来到达奚尔顿的身边,伸手将人拉了回来,随后释放内力暂时将杀手压制,
祁彧将达奚尔顿放到门边做好,厉声道:“你的体力还没到必死的时候,这样的做法是在鲁莽!”
达奚尔顿已经红了眼眶,颤声道:“是,我明白了!多谢主人出手救我,”
祁彧转身刚要动手身前便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女子,
女子快速冲上去和杀手缠斗在了一起,
看着眼前之人祁彧不动声色的皱眉,达奚尔顿到时很惊喜的出声道:“殷逐?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被祁彧赶走的殷逐,这段时间一直暗中跟着祁彧,一直默默的保护着祁彧的安危,
见祁彧被围自然是不顾一切的现身保护祁彧的安全,
已经被达奚尔顿杀了十多人的杀手们,本就没剩下几人,现在不过几瞬之间便被忽然出现的殷逐斩杀,唯留下一个押到了祁彧的身边,
祁彧坐在椅子上看着杀手厉声道:“赵姝派你来的?”
杀手本就是收钱办事,现在生死关头之际自然是快速的将事情交代出来,
杀手:“是是……!”
祁彧看向殷逐,殷逐会意松开人让人离开了,
待人离开后祁彧看着殷逐冷声道:
“你已经不是我的属下,以后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不要再跟着我!”
殷逐立刻红了眼眶,俯身跪在了祁彧的身边,将自己怀中的死奴契递了出来:
“主人,奴既然跟你了,那就是你的奴,但是现在杀害父母的凶手就在面前,奴必须要报仇,不然愧对家母的教导,奴今晚便会去刺杀赵姝,要是成功杀了她并活了下来奴一定会追上主人,从此只为主人而活,要是……要是奴不小心死了,主人便撕了这样死奴契吧,还请主人成全!”
祁彧看着面前的死奴契一时间没有说话,一直沉默不语的宴清到是大着胆子走过来抱住了祁彧的手臂,
再一次没忍住跟祁彧求情,祁彧侧头看着宴清一双哀求的大眼睛,忍不住皱眉训斥道:
“最近你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干扰妻主的决定!”
宴清闻言害怕的不敢去看祁彧,但抓住祁彧手臂的小手却是没有松开,只是低下头用自己的头抵在了祁彧的手臂上,
活脱脱像个明明害怕的紧却还是忍住不过来挑逗自己的小猫,
那只被宴清耳朵抱住的手,抬起来掐住了宴清的下巴,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祁彧实在是不想让宴清撒娇的样子被别人看见,
祁彧转头看向殷逐,冷声道:“只给你三天的时间 ,三天后你要是还没追上来……!”
接下来的话祁彧没再说,但殷逐很明白,三天自己还没有去找主人,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刺杀失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