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枢城中,五皇女和祁彧的车马大摇大摆的进了城,五皇女的车队便跟着十几名侍卫前后的跟着,
而祁彧的车后则也是浩浩荡荡的跟了许多的侍卫,
只是的祁彧车队后面的侍卫明显不够专业,个个走路摇摇晃晃,眼神狠厉,路人一看她们,她们便会习惯性了露出凶狠的表情将路人吓得惊呼出声,
然后众人解释嬉笑着说笑,对于她们的恶劣达奚尔顿有些不悦,以为主人会训斥,但主人却是并未说什么,
好似并不在意这些人的恶趣味,达奚尔顿即便的再厌烦便也只能忍着,
梵枢城毕竟是紧挨着京都的城池,城中很是繁华热闹,一进去便可以看见许多个子高大,长着金色卷发的洋人,
这让众人很是新奇,宴清更是偷偷的掀开帘子,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洋人看,
脸上露出了祁彧从未见过的震惊之色,宴清的小手一把抓住了祁彧的手臂,用力的拉了拉,
指着外面的洋人示意祁彧快看,祁彧则是笑着挪了挪身子,配合着宴清的动作,往外看去,
看着那些在街道两边搭着摊位和大胤百姓讲述着自己手中的颜色绚丽的花瓶,
祁彧知道大胤一直都很繁华,在原主母亲的书房中,祁彧看到过很多描述大胤商贸的书籍,
大胤是个重文抑商的国家,女帝一向都很注重科举和军事,而商业则是很不在意的,这就导致商人的地位很低,
大胤一直都流传着宁嫁马夫不嫁商人,但即便是这样的情况,还是没能真正让抑制商人的发展,
由于大胤和阿拉伯人,波斯人,新罗人,东瀛人的外交便也间接为各大商行提供了良好的发展机会,
这几年商会上交的大量税银就有几百万两,这令人震惊的数字都让那些一直吵嚷这打压商人的大臣闭上了嘴,
渐渐的女帝虽然不喜商人,但也不再用手段去打压,而是任其发展这才能让大胤京都附近的城镇也跟着繁荣发展,
祁彧用余光瞥了一眼后面不成样子的土匪,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伸手将帘子放下来,将还没看够的宴清拉回来,
笑着询问:“好玩吗?”
宴清连忙点头,比划道:“好玩,她们长的好奇怪啊,她们的头发怎么是金色的啊?”
祁彧将宴清抱在了自己腿上,大手揽住宴清明显又瘦了一些的腰肢,笑道:
“她们天生就和我们的发色不一样,等以后去了京都会有更多这样的人,”
宴清笑着点头,还想伸手拉帘子看,却被祁彧拉了回来,祁彧的本意是不想让宴清露出脸,以免被楼上监视她们的人关注到,
这样会对宴清造成麻烦,但是见宴清有些可惜的小眼神,祁彧忍不住调笑道:
“你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别的女子看,可有想到你的妻主吗?”
宴清闻言顿时小身子一僵,虽然这段时间祁彧对自己真的很好,好到每天将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
好到宴清都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救了那位菩萨,竟能有一个这样宠爱自己的妻主,
可是不管如何宠爱,都无法抵消自己内心之中对祁彧的畏惧和恐慌,
他忘不了自己做错事情后妻主还是会冷着脸毫不怜惜的惩罚自己,
忘不了妻主那杀人时冷冽的眼神和毫不犹豫落下的长刀,一身的鲜血将人衬托的犹如地狱中的魔鬼一般,
让宴清永远都忘不了,也不敢忘,宴清心中很清楚,自己之所以会得到祁彧的宠爱,
无疑是自己听话,乖巧,最重要的是自己很安静,因为祁彧就是个很冷清的性子,
平时祁彧很少和自己说话,宴清知道不是祁彧嫌弃自己是哑巴而不愿意和自己说话,而是祁彧本身就是个少言之人,
自己的宠爱都是建立在祁彧给自己设置的安全范围内,只要自己不踏出去惹她生气,那便会很安全,
但是自己一旦踏出了安全范围,触及了祁彧的逆鳞,那日的冷酷惩罚必将再次施加在自己的身上。
宴清明显害怕的样子看在祁彧的眼中,有些心疼和后悔,自己只是觉得现在开心的宴清很可爱,
就想着逗一逗他,却没想到宴清会这样的害怕,祁彧收拢手臂将宴清更加靠近自己,
祁彧在宴清的下巴上落下一吻,随后低声道:
“清儿,你还是害怕我对吗?”
宴清大眼睛眨巴着看着祁彧,他不敢回复祁彧的话,因为不知道祁彧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祁彧无力的叹气:“宴清,那天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我也不会再无视你的祈求,我真的看不出我待你的变化吗?”
祁彧必须要承认,自己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一个男子这样耐心的解释过什么,
宴清太柔弱了,柔弱到让祁彧一看见那双带着泪水的眼睛便觉得自己这一定是自己错,
可是自己在现代活了30年,经历过的磨砺很多,从自己懂事起便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必须要不惜一切的代价抢过来,
自己母亲太过残忍的教育造就了祁彧本就冷漠,狠厉的性格,
祁彧觉得掌控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她们惧怕自己,因为只有恐惧才是忠诚最好的保证,
这也是祁彧最开始对宴清实施的手段,让他惧怕自己,让他知道有些错误绝不可以犯第二次,
因为那代价一定是他承受不了的,
但是祁彧自己都没有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会被宴清的小心和柔软磨的没了脾气和原则,
看是后悔当初自己的冷漠,想要好好补偿宴清,想要一个鲜活可爱的宴清,
可现在很明显,宴清对自己的畏惧已经建立,自己想要将着畏惧消除,不可谓是一间麻烦事。
祁彧的手轻拍着宴清的脊背,那消瘦的脊背竟可以清晰的摸到凸起的脊柱轮廓,
这一路走了快一个月了,祁彧本就是当兵出身,这样的路程并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对于宴清来说可不是一间容易事,这一路的颠簸和追杀,时刻都在惊心动魄中度过,
从未踏出过村庄一步的宴清如何能不怕呢,可是宴清更怕他的恐惧会惹自己生气,
所以便一直忍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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