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势成水火,这是南北两大盐帮势力的争斗。
庞鹏飞就算想插手其中事务,但他与雪岩帮的少帮主胡浩斌相比,庞鹏飞还嫩着,暂时还不适合插手此等事务。
“少帮主,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行告退了,还有事情需要安排!”
别锦荣说完,拱手告退了。
别锦荣不说,庞鹏飞也无可奈何,毕竟现在海沙帮还是他爹说了算,尚未轮到他庞鹏飞当家作主。
但是同样是盐帮的少帮主,胡浩斌在江湖上已经声名鹊起,他庞鹏飞还默默无闻,他有点不服,心底总是想跟别人争个高低。
不过问题不大,别锦荣不说,他可以找聆风堂下面的人,总有人能够把调查的情况,通通跟他说清楚的。
随后他就去找别锦荣的手下,别锦荣的手下倒不敢瞒庞鹏飞,知道的事情都一一说出。
“开了两年多的飞信堂,主事人居然是一个只有十四岁的毛头小子?整个飞信堂只有两个人?”
庞鹏飞浑然没觉得,他也才十五岁而已,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飞信堂只有两个人就能运转得起来?
要知道光是他家里,贴身照顾他起居的下人,就已经有六、七个了,习惯了锦衣玉食、饭来张口的他,根本想象不出两个人的堂口铺子,该怎么运作。
“表弟,这两天怎么没见你来找我玩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庞鹏飞的表哥路泽福过来寻他了。
路泽福他爹是达州城的城防守御史,他娘是庞鹏飞的姑姑,两家关系密切。
本地的各方势力之间,均有相互联姻的习惯,联姻能让各自宗族、世家的利益得到发展的同时,又能相互制衡,是盘踞各方的地头蛇,各有各的默契。
“跟雪岩帮有关的事情,我们各方都打点妥当了,严防死守,却没想到还是让雪岩帮的人把货运了进来。”
“这怎么可能?我爹不是让人严查所有城门的出入口了吗?我见我爹的部下每日都有严格执行城防防务,不可能有人能把私货大批量的偷运进来的。”
路泽福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朝廷本来也是严禁私盐的,城防加强守备,严格盘查进城物资,谁也说不了他爹的错,这种盘查力度下,雪岩帮有什么本事能把私货运进城里?
庞鹏飞便把事情跟路泽福说了一遍,路泽福才明白,问题不是出在城防上,而是那个什么飞信堂,可能用了某种道家手段帮了雪岩帮胡浩斌运货,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弄进了城。
“所以说,现在是想探清飞信堂的底细,好做出应对吗?”
“是啊!”
“这还不简单,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平民百姓而已,懂道法又怎么样,若是他躲在深山道观里清修,别人还奈何不了他,但是他跑到城里来开铺子,我们当官的要整治他一个平民百姓,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路泽福冷笑一声,有些手段庞家没有官家的身份,肯定是做不了,但是他们这些当官的,有官家的权力在手,要拿捏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人,简直就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