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慧芸就坐在了掌柜的柜台里,拿出了一个账本,用一个算盘噼里啪啦的敲打着。
“好!”
杨峰复又坐下。
果然是一副富贵人家穷亲戚的嘴脸,难怪爹娘这么多年了,都没来京都看望过。
之前在家里,杨峰还问过陈秀姑关于大伯家的一些事情,虽然陈秀姑没有说得多露骨,但有那个意思在。
本来他是不太想来的,后来觉得自己又不是真的是过来投奔他们的穷亲戚,还是带着礼物过来的,既来京都他来都来了,那就顺便探望一下呗。
按照杨业的说法,那就是杨家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他们确实穷,也没敢来京都探望过,这次让杨峰过来探望一下大伯,也算是给大伯撑撑脸面,让别人知道今日的杨家不同了,大伯家里也是有人的。
正坐着,又有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走了进店里。
“娘,给我点银子,我跟别人斗蟋蟀输了,给我二两银子,我要回本……”
沈文林进来后,就伸手向他的母亲沈慧芸要钱。
“不给,整天就知道斗蟋蟀,让你好好读书你不听,一个铜板都别想我会给你拿去赌……”
沈慧芸听到沈文林如此不争气,斗个蟋蟀还是输个精光,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当场抄起棍子就打死这个不肖子。
见娘亲不见,沈文林的目光转向陈灿。
“我爹呢?”
娘亲不给,找爹要去。
以前他爹的身上其实也没多少银子在身,但是最近无意中得知爹的身上不知哪来的一笔银子,沈文林就盯上了他爹,经常缠着他爹要银子。
“杨掌柜和我爹一起出去送酒水了,还没回来!”
“他去哪里送酒水了?”
“他……不知道!”
陈灿刚想说杨宗去了哪里,结果对上沈慧芸杀人般的目光,便不敢透露了。
“那我等爹回来!”
沈文林在店里坐了下来,然后就看了杨峰。
“你是谁?”
沈文林见杨峰一直坐在那,旁边还堆了一些行李,不像买酒水的客人,于是口无遮拦的询问了起来。
“呃~我说我是你堂弟,你信吗?”
杨峰面对突然出现的沈文林,也是略感无语,大伯家的亲人,都很有特色啊!
“你真是我堂弟?你从达州来的?”
沈文林再次上下打量着杨峰,这个堂弟好像精气神挺不错的,达州这么养人的吗?
沈文林知道自己有堂弟堂妹,他爹也跟他提过,只不过一直没见过,现在算是头一回见了。
娘亲不喜欢去达州,觉得那里太偏远了,所以他们兄弟俩也从来没有随爹回去过达州。
对于他们来说,京城这里沈家才是家,达州的杨家是外家。
“对!”
杨峰点头。
“你会斗蟋蟀吗?”
沈文林又问。
“不会,这玩意有什么好斗的?”
“我跟你说,斗蟋蟀的学问可大了……”
沈文林不管不顾的,开始跟杨峰讲他的斗蟋蟀心得。
卧槽,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我又不想学,你是话唠吗?
杨峰心头有一百头草泥马在奔腾,你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在这里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