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听到了声音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着小九。小九正揣着心思没注意,直接与他装了个满怀。刚想问善儿怎么突然停下了,却见他眼神闪烁,像是揣着一肚子坏水儿一样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笑什么?”小九心下好奇,忍不住问道。
犹豫了好一会儿,善儿突然凑到小九耳边悄声问道:“小九姐姐,你还记得那晚你酒醉之后的事儿么?”
酒醉之后怎么了,难不成自己失态了?听了这话小九顿感奇怪,转头努力想了想,可那晚实在喝的太多,发生了什么自己着实是记不太清。
“怎么?我欺负你了?”
善儿悠悠地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就随便问问。”说罢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被善儿这么一问,小九反而更好奇了。便扭着善儿不准他走,非让他说出什么事儿不可。善儿斜睨着小九,悠悠地开口问:“你欢喜我师父吧?”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小九哑然失笑。“你瞎说什么呢!”
“你可别看我小就诓我,”善儿一脸’贫道已对你了如指掌’的表情,“男女****这种事儿集市里的说书先生可是最爱说,我凑着听也能明白个八九不离十。你那晚望着师父的神情,啧啧啧啧啧,情深的都要溢出来了。”
小九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这小妖道,平日里不学好净去听些乌七八糟的。不好好修行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若是让你师父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罚你。”说罢用力给了善儿一个脑袋镚儿,“我先是莫名其妙被你师父收了,再是被关在收灵布里两年,然后为了救他又损了自己的修为,这一件接一件的全是亏本买卖,你说,我怎会欢喜他?”
善儿被小九一番话弄糊涂了,揉着脑袋问道:“那为何你愿为师父舞一曲涂山歌?送他一朵白山茶又是为何?”
白……山茶?自己竟给了林渊一朵白山茶??小九不禁后悔喝那么多酒。依稀记得当年自己最拿得出手的便是这永生花,本要将白山茶作为见面礼送给白泽,可白泽如何都不收,笑着说不愿娶自己。后来问了姥姥才知道女娇娘娘正是将自己的永生白山茶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帝禹,所以涂山一族效仿女娇娘娘,在心有所属后便会去花圃采一朵白山茶赠与,以示同好之意。这一习俗后来传至人间,便也有人效仿。那时只因不知涂山习俗才差点将自己许给白泽,现下却是一壶酒下肚便糊里糊涂地将自己许给了一届道人。
“这可不行这可不行,酒后失仪不可当真,我这就去找他要回来。”
小九急匆匆绕过善儿,便想去寻林渊。善儿在身后慢悠悠地说道,
“师父一大早就出去了,不在观中。”
“去哪儿了?”
“没说,只是说傍晚便会回来。”
小九无声地咒骂了几句,被善儿半拖半拽地带到观中院子里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