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摇头,笑道:“五爷只是说了这一句,大抵意思该是叫姑娘注意着些,看来这次将姑娘底细打探清楚地该是西疆大皇子的人,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西疆大皇子若是真的了解了姑娘,那想要对付姑娘便是易如反掌。”
说着,顿了顿,清宁又说道:“既然四爷已经与西疆大皇子联手,便也就说明,四爷对姑娘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霍芸萱眯了眯眼睛,眼神突然看向前方的一处草丛,嘴里擒着一丝冷笑,突然变了脸色,对着清宁训斥道:“清宁!不得多话。西疆大皇子与安郡王岂是你我能在背后议论的?”
拓跋易能废了心思打探自己,在自己离开以后一定会跟上的,刚刚到底是自己大意了,只是......拓跋易就躲在暗处偷听,暗夜难道没有发现?还是......
霍芸萱皱了皱眉暗叫一声不好,与清宁使了个眼色。
自刚刚霍芸萱突然出声训斥自己起清宁心里便清楚该是有人跟过来了,如今霍芸萱一给自己使眼色,清宁也顺势想起来上次顾绍远给霍芸萱的暗影,有人躲在暗处一直偷听暗夜却没发现,想来暗夜该是遇到了危险了。
清宁脸色也有些惨白起来,倒不是害怕自己会怎么样,而是想着依照暗夜的功夫若是也遇到了危险,想来那人也是极厉害的了。这般厉害的人,若是有心想要伤害霍芸萱,是不是就更是易如反掌了?
霍芸萱见清宁脸色惨白,便知清宁在担心什么。若是拓跋易真的想把自己怎么样,以前在自己没有防备的时候完全就可以下手了,完全不用等到现在。他不对自己下手,兴许是还有别的打算罢。
对清宁使了眼色以示安慰,霍芸萱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现的模样,低垂着眼帘说道:“太后还在宫中等着我们,我们快些走罢。”
清宁应是,也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故而上前从知画手中接过霍芸萱的手亲自扶着霍芸萱的手带着霍芸萱走的稍快了一点。
霍芸萱虽面上平静,心里也是多少有些害怕的。之前拓跋易不对自己下手,一是因为兴许他有别的打算,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之前并没有打草惊蛇,这会子他知道自探破了他与顾绍齐之间的猫腻,若是想来一个斩草除根也不是不可能......
“清宁,一会儿你晚一些时候去找找暗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霍芸萱眯了眯眼睛,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祷暗夜活着,如果暗夜是因为她而遇害,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霍芸萱一向善良,清宁几个都是清楚地,这会子霍芸萱话音刚落,清宁便低声应是:“姑娘放心,那样的情况,为了防止发出声响,一般只是趁人不备将其打晕,不会致死的。”
清宁也是当作暗影调教出来的,这些事情自然是比霍芸萱清楚,如今听清宁这么一说,霍芸萱心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扶着清宁的手加快了脚步往慈宁宫走去。
所幸拓跋易并未想把霍芸萱怎么样,反而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对霍芸萱的印象还算不错,又加之知道顾绍齐与顾绍远是死对头,上一次在街上的快马便是他们想要考验一下霍芸萱在顾绍远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上一次顾绍远紧张地神情他们也是看在眼中的,知道霍芸萱对顾绍远的重要性,他们自然是要好好利用霍芸萱这个中间纽带了。
看着前面的小姑娘带着丫鬟故作镇定的急匆匆的离开,拓跋易才从草丛中出来,嘴角勾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被自己打昏的暗夜,抬手想要将其致死。
刚刚没直接打死他,是怕暗夜发出什么声响引起霍芸萱的主意,这会子霍芸萱已经走了,便也就没了留下暗夜的可能了,虽说刚刚暗夜并未看清楚拓跋易的样貌,可西疆人大都多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暗夜这样的后患,拓跋易自然是不会留得。
只是拓跋易刚要下手,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飞镖,若不是拓跋易闪躲及时,那飞镖就真的要将拓跋易的手废了。
拓跋易眯了眯眼,站起身来四处看了看,拓跋易武艺高强,一般有人藏在暗处,也是一眼就能侦破的,况且刚刚还有飞镖飞来,顺着飞镖的方向,拓跋易便能猜那人到底是躲在哪里。只是如今这次却连个头绪都没看出来,刚刚的飞镖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拓跋易皱了皱眉,眼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顾绍齐太过废柴,连带着让拓跋易以为大齐的皇子都想顾绍齐那般纨绔不冥,连带着对大齐也多了几分轻视。如今突然遇上了这么强劲的对手,拓跋易倒是生出一丝想要与之会面的心来,逐拱了拱手,对着空气说道
“在下拓跋易,敢问英雄出处?”
躲在暗处的顾绍远心里冷哼一声,却是不打算打理拓跋易,闲闲的数着地上的草打发时间。
等了半晌没等到回应,拓跋易的那点耐心也给磨净了,加之拓跋易本身就是西疆大皇子,性子难免傲了些,见人家不搭理自己,自然不会再去自找没去,冷哼一声,欲要将暗夜除去之后便离开。
只是,在拓跋易再次准备动手时,一个与刚才别无二致的飞镖飞了过来。
拓跋易皱眉,再一次险险的躲了过去,转身对着空气怒声道:“这位英雄,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做我的事,你做甚多管闲事来阻碍我?”
话虽是问句,不过拓跋易也没指望躲在暗处的人能出来,毕竟藏得这么严实,便也就说明了不愿意暴露自己。
顾绍远冷哼一声,却是不按套路出牌,一个飞身从草丛中出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落在拓跋易身前,冷声道:“你要动的是本王的人,何来多管闲事一说?”
与其冰冷的,如同脸上带着的银面具一般,即使强大如拓跋易,听上去也不由自主的稍稍的打了一个寒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