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霍芸萱的裙角求饶。
恰巧门房上的人跑来说宫里宣旨的公公来了,霍老太太这才制止了这出闹剧,一锤定音道:“县主说的对,向你们这般团结的奴才我宁郡王府是用不起的,领了工钱回家过年罢。”
“团结”二字霍老太太咬了重音,讽刺之味溢于言表。
霍尘易则是摆了摆手,便出了两个小厮将萍儿拉了下去,萍儿一面被人往下拖还一面惶恐的喊着霍芸絮让她救自己:“八小姐!八小姐您救救奴婢.......”
“把她嘴给堵上!”眼看着宫里来宣旨的公公就要到了,霍老太太不允许任何有关霍家不好的消息传出去,见萍儿还在咋呼,便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
霍芸絮眼神闪了闪,还有计划没有完成,她也只能无能为力的垂下脑袋装作没看见萍儿眼神中绝望的模样。
霍芸萱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上前牵了霍芸絮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对霍老太太说:“祖母,等不及三哥了,咱们去二门处候着罢。”
霍老太太点头,霍芸絮才小声说道:“三哥一早出了门,说是有书院的同僚会面,这会子估计是回不来的。”
听霍平易并非是在院子里而是去见书院的同僚,霍老太太的面色才稍稍缓和了些,点了点头,扶上霍芸萱的手,带着众人去了二门。
霍芸萱却在听说霍平易一早出门后,面上僵了僵,好在很快就恢复了神色,才没被人发现。及不可见的与霍尘易对视一眼,见霍尘易眼神中带着安抚,霍芸萱这才放了心。
左右关于步摇被霍平易拿去这件事霍芸萱已经提前跟顾绍远报备过了,只要清千清如不被暴露出来,只要霍平易勾结乱臣这样的事不被顾绍远知道那目前来说还是安全的。
最起码,薛家现在还是没那个胆子明面上跟顾绍远较量,霍平易还有利用价值,所以目前来说他们还是不会将霍平易暴露出来除掉薛家的。
霍芸萱稍稍松了一口气,来宣旨的是顾绍远身边的刁公公,来宣了旨又与霍尘易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东西又去了其他府上。
送走了刁进忠,一行人去了霍老太太院中,陪着霍老太太说了一会子话,便也都散了,按照惯例领了年礼,到了下午时,一行人才又一齐到了霍老太太院里陪着霍老太太玩闹。
上午时霍芸絮的反常霍芸萱虽记在心里,却觉目前来说,今儿个晚上霍芸絮该是翻不出什么花来,不过是先装几天的可怜博取了同情才好在日后方便行事。
可到底霍芸萱也不敢太过大意,早早的就派了人去盯着霍芸絮的一言一行,只待她稍有反常就将其拿下,也省的自己遭罪。
“暗夜回来了么?”
扶着袭香的手一路往蘅芜苑走,霍芸萱一面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上的扳指问话,袭香自昨儿个领教过霍芸萱的手段后,便打心里开始敬佩起霍芸萱来,这会子看霍芸萱再没了往日哄小孩子玩闹的心思,毕恭毕敬的答道:“回姑娘,暗夜一直未回来,想来是还没找到清千清如二人。”
霍芸萱点头,眯了眯眼,一下子将扳指从食指上摘下来随手递给袭香,淡淡问道:“谁去看着八姑娘了?”
袭香被霍芸萱随手递过来的颁旨弄得有些蒙,以为霍芸萱是想让自己用这枚颁旨除去霍芸絮,逐笑道:“奴婢这就去将扳指交给知画。”
霍芸萱淡淡看了袭香一眼,见她神色恭敬像是要去做什么,不由笑道:“是知画去的?”
袭香点头,作势要走,霍芸萱笑着握紧了她的胳膊笑道:“八姑娘如今年纪还小些,况且前些年芹姨娘把心思都放在了大小姐身上,甚少在八姑娘身上下心思,但愿日后经过母亲亲自教导,八妹能将心思回正才是。”
言外之意便是霍芸絮若是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便不会去动她。
袭香也算是明白了霍芸萱的言外之意,点头应是,笑道:“倒是奴婢会错了意。”
霍芸萱笑着摇头:“你以为你姑娘是什么恶人不成?难不成还要去欺负一个小姑娘?”
袭香低头,低声说道:“袭香不敢。”
“我看你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霍芸萱笑看了一眼袭香,笑着摇了摇头,拍拍她的手笑道:“袭香,你且记住,虽我经常教导要防患于未然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却也经常教导你们,这害人之心亦是不可有。且不说其他,你且只记住这一句话就是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诛地灭。”
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霍芸萱眯着眼睛说的轻描淡写,却让袭香感觉后脑勺一阵一阵的阴风,让袭香直打颤。
见袭香这样,霍芸萱笑着摇了摇头,拍拍她的手,扶着她进了蘅芜苑。
今儿个守门的是霍老太太身边的紫心,平日里与知书处的关系极好,见是霍芸萱过来,紫心忙迎了上去,笑道:“原是四姑娘过来了。”
霍芸萱笑着对紫心点了点头,问道:“叔婶们且都过来了?”
“三老太爷一家还没过来。”紫心笑着回话,顿了顿,又低声说道:“八姑娘今儿个一直陪着老太太呢。”
说罢,又似是无意间低声叹道:“八姑娘真真是可怜,这么小的年纪没了姨娘,身边孤零零的一个没人陪着。”
紫心这是在提醒霍芸萱,这一天的时间里霍芸絮已是得了霍老太太的同情。
霍芸萱眼皮一跳,勾了勾嘴角,淡淡说道:“紫心姐姐糊涂了,如今母亲祖母都在,八妹身边又有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陪着,怎么就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紫心眼皮一跳,立马明白了霍芸萱的言外之意,嘴角勾了起来,笑道:“是奴婢狭隘了。”
说罢,扶上霍芸萱的另一只手,笑道:“姑娘快些进去罢,老太君等着姑娘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