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年因着是第一年的孝期,霍府的人都不能进宫朝贺,所以今年还算是霍芸萱第一次跟着霍老太太进宫朝贺,一想今儿个又要碰见薛茹冉,霍芸萱赖在床上不免有些头大。
“姑娘怎地还未起来?”知语从外面打帘进来就瞧见霍芸萱蒙着被子只露着两只眼睛东看西看就是不起床的模样,不由无奈扶额,嗔瞪了知书几个一眼,嗔道:“你们几个就由着姑娘躺倒什么时候?”
知书笑道:“左右还有些时间,让她再赖一会子。”
说罢,笑着转头看了眼只露着两只滚圆眼睛的霍芸萱,又转头对知语笑道:“姑娘心里头不痛快,便依着她一会儿。”
知语转念一想,便想到一会子进了宫要先面见皇后,心里便了然,笑道:“原来如此。”
一面说着,一面拿着衣服走到床边,笑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再依着姑娘的性子了,也不看看这会子几时了,再耽搁下去就要迟了。”
说着,就要去掀霍芸萱的被子,霍芸萱顺势从床上坐起来,嗔瞪了知语一眼,笑道:“只你一个不通情达理的。”
知语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一面替霍芸萱更衣,一面笑道:“头发还是像昨儿个那样?”
霍芸萱点头,知棋翻着首饰盒问道:“姑娘可想要带什么首饰不曾?”
霍芸萱眯了眯眼,挑眉问道:“你们且看着一副搭罢。”
知棋应是,仔细端详了首饰盒半晌,从首饰盒中翻出几支花穗钗来,便着手给霍芸萱束了发,一面笑道:“奴婢瞧着这花穗钗就极好,既不过分张扬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霍芸萱点头:“是极好。”
只是这会子却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
霍芸萱皱眉:“暗夜一直没有回来么?”
知棋点头,亦是皱眉:“按理,若是没找到清千清如二人,这会子也是该回来给姑娘报信了.......暗夜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别胡说。”知棋说完,知书便皱眉拍了知棋的肩膀一下,看霍芸萱皱着眉头,逐劝慰道:“姑娘别听知棋在那儿瞎猜测,想必暗夜是想着什么时候找到了一起带来给姑娘惊醒呢。”
霍芸萱却是叹气:“依照暗夜的能力,想要在冷宫里找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怎么会两天还是杳无音讯?”
莫非清千清如二人没在冷宫里?
眯了眯眼,霍芸萱不再猜测,起身说道:“走罢,去蘅芜苑。”
知书几个点头,一行人簇拥着霍芸萱去了蘅芜苑,给霍老太太请了安,等着二房三房的人陆续到了,霍老太太才带着众人出了大门。
按照惯例,霍芸萱只带了知书袭香两人,知画知棋知语三人则是留下看家,候着暗夜回来。
出了宁郡王府的大门,一行人便氛围两拨,爷们俱都上了马,女眷们也都纷纷上了马车。
爷们跟女眷不同,他们是直接去养心殿给皇上请安,而女眷们则相对繁琐一些,要到坤宁宫给皇后请安,再由皇后留下几个人说话,其他人便是去给两宫太后请按或是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亦或是被其他宫妃宣到其宫中寒暄,过程比起爷们来说要繁琐许多。
霍芸萱给霍芸溪使了个眼色,霍芸溪示意,上前拦着霍芸萱的胳膊笑道:“我想与四姐做一辆马车,母亲且与八妹一同坐吧。”
海氏会意,笑道:“你八妹比你听话懂事,我倒是乐得清闲。”
一面说着一面招呼霍芸絮,笑道:“絮丫头,到母亲这边来。”
霍芸絮原本是想要跟着霍老太太的,在路上还能陪着霍老太太说说话,培养感情的,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心里面暗骂海氏多管闲事,一面面上继续露出腼腆的笑意走到海氏跟前,垂着脑袋笑道:“叨唠母亲了。”
霍老太太笑道:“她是你母亲,照顾你是应该的。”
面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暗暗有些叹息,到底是之前坏了规矩叫一个姨娘养着府中小姐,这下可倒好,霍芸絮竟是根本就不将海氏当作母亲,看来从宫里回来后就得立马让敬妈妈给霍芸絮立规矩。
霍芸雪原本还以为霍芸絮会吵闹着跟霍老太太做,原本正在想办法将霍芸絮挤掉,却不想半路里霍芸溪竟是替自己解决了这么个障碍。勾了勾嘴角,霍芸雪一路小跑到霍老太太跟前,摇晃着霍老太太的胳膊,撒娇道:“祖母祖母,雪儿想跟您坐一辆马车。”
虽是三房的庶女,可胜在一张巧嘴能说会道,时常将霍老太太哄的合不容嘴,霍老太太倒也算是疼她,这会子她跑过来撒娇,霍老太太自是笑着点头,牵了她的手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马车。
霍芸雪也是庶女,况且又是三房的,身份上已是差了好几节,若是自幼养在老太太身边,这样一来身份上也算是镀了一层金。
霍芸雪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霍芸萱自然清楚的很,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低下头与霍芸溪一起上了马车。
霍芸萱心里挂念着暗夜的事情,霍芸溪说什么话也是“嗯嗯”的敷衍着搭话,霍芸溪很快便发现了霍芸萱情绪不高,不由担忧道:“大姐可是身体不舒服?怎地脸色不是很好。”
霍芸萱胡乱的笑了笑,说道:“昨儿晚上睡得晚些,早上又起的这般早,有些困意。”
霍芸溪笑着点了点头,笑道:“左右还有一段时间,四姐不妨在车上先睡会儿。”
霍芸萱摇头,知书笑道:“六姑娘,这话可千万要收回去,都知道我们姑娘睡着了是不好喊的,若是这位祖宗在车上睡着了,一会子喊不起来怎么办?”
霍芸萱喜赖床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这会子听知书这般说,霍芸絮笑着掩了嘴,眼中带着挪谕:“这倒是,罢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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