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于母说起在千佛寺的事情。
于父听后,沉吟道:“这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当真是子渲说的?”
“早跟你说了,子渲认识到自己错误了,你还不信。”于母嗔怪道。
“哼,早年间,教书先生不知道被他气走多少个,年纪轻轻整日流连青楼,我看这句子也不知道是从哪偷听来的。”
“你呀。”于母轻捶一下于父手臂,“我看就是你平日里整天训他,子渲在我面前就挺好的。”
于父就差没吐出一口老血,好吗?亲爱的,那是你能给他钱花吧,慈母多败儿,要不是看他是我老于家三代单传,我早赶他出门了。
这些话,咱于大少自然是听不到的,他现在正忙着在房间里看书呢,四书五经,周史,圣人典籍,一样样都得要看,有的是时间,既然以后可能会用诗来装逼,避免出现卡壳的情况,自己还是多看一些书比较好。不然光会背诗,腹中又没任何墨水,容易被人揭穿。
君不见,伤仲永,年少聪颖,老大无为,空费大好天赋。
于子渲可不想做伤仲永第二,重蹈覆辙,吃过中饭后,整个下午都在房间里看书。
不知不觉,天色渐黑,于子渲才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学如逆水行舟,坚持才会有收获。
月儿一直在旁边候着,见少爷破天荒的头一回呆在家里看书,心里不知道多开心,美滋滋的,可于子渲一看就是整个下午,月儿又有点担心少爷会累坏了……
谁知,于子渲一放下手中书,就说道:“月儿,叫旺财备车,我要出门。”
月儿幽怨的看着于子渲,都怪那个莫思明,老是叫少爷去那种地方,把我家少爷带坏了。
于子渲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走路好了,坐了一个下午,也走动走动。”
撇下月儿,自顾自的走出院门。
前院,二狗子,不对,应该叫旺财了,旺财正跟几名下人吹嘘。
露出那不整齐的牙齿,得意的笑道:“嘿嘿,跟你们说,从今儿个开始,我二狗子就叫旺财了,听到没,这名还是少爷亲自给我取的,以后你们都得叫我旺财,不许叫二狗子了。”
于子渲好笑的看着旺财几人,轻咳一声,“旺财,陪少爷我出去走走。”
旺财急急忙忙跟在于子渲身后,向门外走去,还不忘回头得意的露出笑脸。
出得府门,街道边已是灯火通明,大周朝没有宵禁这一说,除了晚上子时过后城门不许进出,城内没那么多规矩,只要你乐意,玩到天光都没事。
之前的于子渲就属于天黑出门,天亮归的那一类。
如意楼离于府有一段距离,走过去要花上一刻钟,座落在引进的内河边,跟胭脂楼隔江相望。
其实说起来,如意楼也不过时三日前才开张的,要不是于大少昨天出了情况,只怕昨日就跟莫思明一起宿醉在那里了。
远远的就看到莫思明的马车停在楼前,想来他早就到了,于子渲无声笑了一声,径直的走进去。
早有眼尖的老鸨招呼过来,这如意楼虽然开张不久,不过请的这些下人大多是本地的,这于大少的风采一般都领略过,正儿八经的金主。
至于旺财,就没那个命了,身为一个下人,自然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只能跑去莫思明家马车边,跟守在车边的下人呆在一起,两家少爷经常一起出行,下人们自然是熟悉无比。再一次向别人吹嘘,少爷给自己取了新名字,然后才得意的等侯他人投来羡慕的眼神。
“哎呦,我们的子渲兄,今儿个可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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