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纪羽一愣,想到一些传闻:“您真的杀了齐木棉的爹娘吗?”
屋外的齐木棉因着这句话,屏住了呼吸。
恰巧一阵冷风从窗外冷来,吹动了纪夕照的长发,他的眼睫颤了颤,觉得嗓子有些发痒,于是掩住唇低低的咳嗽了几声。
这一咳牵动了全身,纪夕照的身体佝偻起来,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抓紧纸张,纸张被他揪的皱起,他的手背上蹦起了青筋,脸色白的几乎跟个死人一样。
纪羽看着他的狼狈模样,顿时慌了神,上前给他顺气:“主子你别吓我,我不问了.....”
几息过后,纪夕照微弱的声音才慢慢响起:“我虽未亲手杀他爹娘......却因此受利....”
“哎呀,管你杀没杀。”纪羽现在看着他的惨样,哪儿还有心思知道原因:“你别说了,快喝口水。”
纪夕照接过纪羽递过来的茶杯,几口茶水下肚,才勉强缓解了嗓子的不适,他舒了口气,道:“此事不提也罢,我让你注意秦荣的动静,结果怎么样了?”
“秦将军还没回来呢。”纪羽道:“我们的人守在城门口的,他一回来就能知道。”
听着窗外徐徐风声,纪夕照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戏广白这几日可来过丞相府?”
纪羽还想了一下戏广白是谁,意识到纪夕照说的是东厂的一把手后,他摇了摇头:“没有见戏大人过来。”
纪夕照抬眸:“没来?”
他和戏广白约定的时间虽然只过了半月,但是按照戏广白的能力,不应该这么久。
纪夕照在思考。
纪羽想了想拿起一旁的茶壶,转身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他眼神一凝,随即质问出声:“齐木棉,你怎么在这儿?”
纪夕照那句:没有亲手杀他们。
证实了齐木棉的猜测后,他心里更加好奇,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
纪羽这一嗓子,吓了他一跳。
对上纪羽防贼一样的眼神后,他莞尔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
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前,刚刚他们的谈话也不知被听进去了多少,纪羽看向齐木棉的眼神更冷:“这是丞相府,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这小孩儿还真是恨极了自己,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齐木棉走到纪羽跟前,道:“虽然是丞相府,却也是我能来的地方,你放心,我今天不是来找你主子麻烦的。”
纪羽语气因为他后半句缓和了一点:“你来了怎么不出声,做贼呢?”
齐木棉从夹缝中看见纪夕照抬眸望了过来,他冲纪夕照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回道:“你们大门不是关着么,我怕你们在谈什么要事,就在门口等着了。”
这话说的实在不像齐木棉,况且他都翻墙进来了,还在乎这点礼节?
纪羽还要说些什么,被齐木棉出声打断:“是你主子叫我来的,你就别难为我了,快让我进去吧。”
纪羽倏地转头,看见纪夕照点头的动作后,又将头转了回来,瞪了齐木棉一眼,才离开。
齐木棉大步迈进屋内。
纪夕照笑了声:“小将军,我何时叫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