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齐木棉手指在桌面敲了敲,又猛地想起点什么:“听秦荣说你们交换过信物?”
闻言齐韵起身,从妆匣里翻出一个玉佩丢给齐木棉:“正好你来了,把玉佩还给他吧,我与他没有这个缘分,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这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做成的祥龙玉佩,齐木棉将玉佩拿在手中摩挲,嘴角的笑快压不下去:“秦荣确实不是你的良配,你放心,日后我肯定给你选个好夫婿。”
齐韵定定看了他几秒,又从妆匣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他。
这次的是和田玉做的凤凰玉佩。
齐木棉拿起来将两块玉佩拼在一起,却发现根本不合。
他眉头微微蹙起,心里顿感不妙。
齐韵笑着解释:“这一块是你的。”
齐木棉惊恐:“.......我的!?”
齐木棉还是穿的深蓝色修麒麟纹的朝服,他这两年在京城皮肤养白了些,穿这样深重的颜色犹如屹立在重重暗沉山峦中的一束光,夸张的表情在他脸上显出几分乖巧,引人失笑。
齐韵轻笑一声:“你去边关后,阿娘为你挑选了一门亲事,你人不在,就只交换了信物。”
“是谁家姑娘,现在可成亲了?”齐木棉有些慌,语气急切道:“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阿娘也是,怎么随随便便给人定亲。”
齐韵道:“是太傅家的姑娘,她年龄与我相仿,并未听说之后与谁说过亲,不过你也不用着急,当初只是交换了信物,也不算真的定亲。”
太傅,那个被关进大理寺的太傅?
齐木棉只觉得两眼一黑,他道:“这得赶紧说清,不能拖着人家姑娘。”
“不是......”齐韵被逗笑了:“人家姑娘也没说喜欢你,只不过是有这么回事罢了,你在慌什么。”
齐木棉当然慌,按照现在他们掌握的证据,太傅牟利已是事实,就等着定罪,这时候跟太傅扯上关系,岂不是自讨麻烦,
虽然人家姑娘是无辜的,但没必要自己往上面撞。
他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正好下午要去见太傅,我去把玉佩还了,希望他是个好说话的。”
齐韵挑了挑眉:“你去见太傅做什么?”
“有点事要谈。”齐木棉拿着玉佩起身,没做过多解释:“这玉佩我拿去还,你就别管了。”
齐木棉离开后,守在外面的白霜进屋,道:“姑娘,将军这么做怕是会......”
齐韵抬起纤薄的眼皮,露出漆黑的瞳仁:“他就是心软,见不得一个无辜之人含冤,可他不知,若是不心狠点,无辜之人就是我们。”
白霜低下头,叹了口气:“委屈您了。”
齐韵站起身,纤细的身姿在这一刻显得有些无力,看着窗外阴沉的雨幕,她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只要最后能得到我想要的,何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