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广白叹了口气,他蹲下看着喝得满脸通红的人,‘嘶’了一声:“秦将军,劳烦您配合点。”
秦荣艰难的掀起眼皮,朦朦胧胧的影子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咬着下嘴唇,吸了吸鼻子:“齐韵,你来了,你来看我了.......”
“......是是是,来了,来看你了”戏广白翻了个白眼,抬起他的胳膊架到自己肩膀上,用力将人抬起来。
两人刚站直,秦荣没忍住干呕两声,吓得戏广白眼皮子猛跳,他怒道:“秦荣,你给我忍住,敢吐出来你就死定了!”
大概是他的威胁起作用,秦荣还真止住了干呕,他歪头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戏......戏广白!?”
戏广白不想搭理他,驾着人就往外走。
秦荣安静的跟着他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齐韵,悲从中来,他抬起手‘啪’的拍在戏广白脸上,一脸悲呛的哭嚎:“戏大人,齐韵她不喜欢我,呜......”
戏广白缓缓转头看向他,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气息:“你找死。”
......
纪夕照这边没比戏广白那边的好到哪里去。
刚走出青楼,齐木棉就从纪夕照的怀中挣脱出来,抱着青楼门口的柱子死不撒手,说要跟柱子拜把子。
纪夕照咬着后槽牙,决定不跟醉鬼计较。
他好声好气说:“木棉,你先松手下来,我们回去好吗?”
“不要。”齐木棉抱的更紧了,脚跟也在用力勾着:“我不能离开它,它是我大哥,小弟和大哥要永远在一起!!!”
纪夕照没忍住,笑了:“小弟不用和大哥永远在一起,你快下来吧。”
“不下来。”齐木棉回头望了纪夕照一眼,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朝着柱子控诉道:“大哥,有坏人!!”
不得不说,齐木棉这副傻样儿,真的很有意思,如果这不是青楼门口,周围没有人看着,纪夕照不介意让他一直抱着。
纪夕照走上前,抓着齐木棉的手,笑吟吟道:“坏人过来了,你还不跑?”
齐木棉一怔。
他看了看抓着的手,又看了看纪夕照,噌的一下从柱子上跳下来,差点没站稳,好在纪夕照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然后齐木棉盯着纪夕照扶着自己手腕的手顿了一下,一把甩开。
纪夕照正要说话,就见齐木棉双手叉腰,下巴微微抬起,眯着眼睛盯着自己。
纪夕照:“?”
“就凭你,也想抓我?”齐木棉哼道。
纪夕照露出微笑,将握着拳头的手拿给他看:“你看这是什么。”
齐木棉看过去:“什么?”
纪夕照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脸色微笑不变:“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齐木棉将信将疑,将他的手打开。
——什么也没有!
纪夕照森然一笑:“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