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棉再次醒来,天已大亮,烈阳透过窗棂落在屋内,映的整个房间亮堂堂的。
昨夜荒唐的记忆陆陆续续灌入脑海中,齐木棉缓了缓神,手伸到腰间揉了揉,昨天晚上纪夕照就跟一头使不完劲的牛犊子似得,硬是把他折腾到求饶。
他咬着下唇,想起身,动了动,才察觉手脚连同四肢皆酸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全身骨头仿佛在酒坛里泡了一夜似的,连最简单的抬臂动作都有些费力,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痕。
狗东西!
齐木棉没忍住低声骂了句。
他抬头看了看,没看见纪夕照,只好硬撑着身子起身。
洗漱好后,齐木棉走出院子,看着日光发呆。
李冉跟着下人从院外进来,饶有兴致的往齐木棉跟前一站,笑着说:“日上三竿才起床,昨夜忙坏了吧?”
齐木棉垂眸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耳朵却悄悄红了。
下人把人带到朝两人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开,李冉看人走远了,便把齐木棉往屋里带:“今天我去找了陈梦书一趟,问了关于那几个商国孩子的事。”
齐木棉怔了一下,就听见李冉说:“他说那些孩子是李云庭送给高览的,不止高览,这里有名的人都送了。”
齐木棉隐晦的看了两眼坚硬的椅子,靠着门框,问:“陈梦书知道那些孩子是商国的吗?”
“他不知道。”李冉眉头微微蹙起:“李云庭没有告诉他们这些孩子的来历,他们还以为是某个山村的孩子。”
齐木棉沉思片刻,道:“李府有没有什么地方是不让人进的?”
李冉问:“你指的是?”
“昨夜我听到李云庭他们的谈话,他们说李云庭把有关堤坝的证据都藏好了。” 齐木棉抿了抿唇:“如果能找到这些证据,就可以定李云庭的罪。”
李冉听闻,叹了口气:“李府不让进的地方太多了,想在李府找东西,犹如大海捞针.....还是找一找别的突破口吧。”
听了李冉的话,齐木棉道:“倒是还有一个办法,李云庭背后的人是山匪,只要我们将山匪剿了,李云庭就会自乱阵脚。”
他们来金陵已经好几日,赈灾没有半点进展,要是按照齐木棉自己的想法,这会儿早就派人进山剿匪。
“剿匪是条捷径。”李冉道:“但往往捷径更难,据我所知,他们的山寨名叫穆窠寨,建立在穆窠山后山腰,那里地势险峻,加上有天然地势的遮掩,常人很难进入寨子。”
齐木棉想了想,说:“你还知道什么,关于穆窠寨的?”
李冉靠在椅子上,手上抛着一个果子玩儿,姿态散漫,但是侧眸看向齐木棉的眸子却带了几分凝重:“穆窠寨一共两位当家,大当家叫朱天雄,是个粗人,二当家不知道名字,山寨的人都喜欢叫他军师,这位军师是穆窠寨的主心骨,一般下山劫道都是他下的命令。”
“那位谢军师?”齐木棉换了个姿势靠着门框,道:“昨日和李云庭谈话的人,李云庭叫他谢军师,应该就是同一人。”
李冉道:“这位军师是后面加入穆窠寨的,关于他的传闻很少,不过,有一个消息,你们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