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哭过一样。
朱天雄越发愧疚:“我不知道你原来过得这么惨,我不该怀疑你...抱歉。”
齐木棉抿了抿唇,故作坚强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可能我天生就不配被爱吧。”
不怕美人生气,就怕美人自我否定。
那委屈的神色,看得朱天雄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么问出这种问题的!!
“纪宁,你别这么说,是我的错。”朱天雄目光潺潺的望着齐木棉,道:“我不该听信军师的话怀疑你,以后你就把穆窠寨当家,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齐木棉真的快忍不住了,嘴角克制不住的向上扬,不得已他只好用手捂住嘴,然后点点头。
但他不知道,这个动作在朱天雄看来,是为了让自己不哭出声。
朱天雄是个粗汉,却谨记要怜香惜玉,见自己把人弄哭了,一时慌了神,在齐木棉身边踱步几圈,站定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是在不行,你打我吧,我绝对不还手。”
齐木棉几个深呼吸下去,总算控制住笑意,他轻咳一声:“大当家说笑了,我知道你是相信我的,方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说过,不过,下一次谢军师要是再怀疑我,还请你给我一个痛快。”
“你放心,绝对没有下一次。”朱天雄知道齐木棉这是在说气话,笑呵呵道:“这下不生气了吧?”
齐木棉抬眸看了他一眼:“我有些累了,能让我自己一个人休息一会儿吗?”
刚把人得罪,朱天雄哪儿敢说不:“行,那你好好休息。”
等朱天雄退出去,齐木棉起身将门关上,揉了揉自己腮帮子,叹说:“我这演技是越来越好了....”
“窗外那位仁兄,还不进来吗?”
窗户吱吖一声,一道人影从外面翻了进来。
四目相对后,齐木棉抽了抽嘴角。
失策。
齐木棉想过是纪夕照派的人来,没想过会是顾熙,要早知道话,他就不把朱天雄支开了。
顾熙朝着木架靠了靠,小心翼翼的看着齐木棉,道:“你留的记号在半山腰就断了,我找了两天才找上来,抱歉。”
后半程齐木棉是被全安背上山的,做不了记号,这事怪不到顾熙身上,他欣赏了一会儿顾熙的狼狈,猜想他这两天在山上过得肯定不好,心里舒坦了一些,然后他走到床边从枕头里面翻出一张纸递给顾熙,道:“这是穆窠寨的地图,你拿去给纪夕照。”
顾熙收下纸张,然后也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这是主子给你的。”
齐木棉接过纸张,打开一看,上面就写了三个字。
好想你。
齐木棉勾了勾唇角,将纸张叠好还给顾熙,道:“拿回去给他,这是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