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忽视的傲气,而来到金陵的齐木棉,额头上总是笼罩着一股看不见的乌云。
就像是身上被覆上了一层枷锁一样,轻易可见的疲态。
这种感觉在他从穆窠寨下来以后更明显了。
“你看错了吧?”齐木棉淡声道:“水患已经解决,我有什么好愁的。”
李冉竖起食指晃了晃,道:“未必是水患问题噢。”
她眯着眼睛,眼底的戏谑都快要溢出来了。
齐木棉还有什么不懂,他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
李冉还要再说,齐木棉直接站起身,道:“我还有事,走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李冉啧了一声:“感情呐,真折磨人。”
......
齐木棉又上了凤凰台。
白天的凤凰台和晚上的大不一样,没有灯火的映照看不见人烟,只能看见一排排巧夺天工的建筑。
确实是个好地方。
齐木棉垂眸看了一下腰间,失笑道:“如此美景,却没有美酒作伴,可惜了。”
等他再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白玉瓶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这儿。”
齐木棉接过白玉瓶打开喝了一口,叹道:“这酒不错。”
“酒是不错,人呢?”
齐木棉没忍住笑出声:“纪夕照,你幼不幼稚?”
“幼稚吗?还好吧。”纪夕照笑吟吟的看着他:“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这有什么关联?”
纪夕照却不说了,转头看向远处的建筑,道:“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了,后天就可以启程回京城。”
齐木棉嗯了一声,又喝了一口酒。
“回到京城。”纪夕照没有回头,声音听不出来情绪:“我们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齐木棉看向他,不答反问:“当年的事,你准备瞒我一辈子?”
最终还是提及了这个话题。
纪夕照早就料到了,金陵就是他的一场梦,梦里的齐木棉可以忘记一切接纳他,离开金陵,梦就该醒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瞒你一辈子。”纪夕照叹了口气:“等回京城吧,回到京城我就告诉当年的一切。”
齐木棉这些年心心念念的就是当初的真相,可这会儿得到纪夕照的承诺他却没有多高兴,他仰头喝完剩下的酒,道:“行,那就回京城再说。”
纪夕照这才转头看他,这一看眼睛就挪不开了,隔了好一会儿,他轻声道:“小将军,这酒好喝吗?”
齐木棉不明所以,还是道:“还行,甘甜醇厚。”
“哦。”纪夕照笑道:“我也想喝怎么办?”
“你就只带了一瓶....唔.....”
齐木棉话还未说完,纪夕照就凑过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一吻过后,他道:“果然是甜的。”
齐木棉的脸不知道是臊的还是醉酒,唰的一下就红了。
正要反驳,纪夕照又道:“没尝够,再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