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一箭射中了敌首眼睛,吓得他们落荒而逃。”
末了还问纪夕照:“怎么样,我厉害吧?”
纪夕照没忍住笑出声,低喃一声:“真厉害。”
然后还有关于秦荣的,他写的是:“看见秦荣这样,我心里真的难受,我不知道怎么劝解他,要是你在就好了。”
纪夕照的眉头也跟着蹙起来,他叹了口气。
细枝末节写完,最后一句话是:“纪夕照,我有点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纪夕照拿着信纸,愣怔了一会儿,才将信纸折好放在一旁,拿起一旁的文书看了一遍,见没什么错处后,喊来纪羽:“将这文书送到宫里去。”
纪羽接过文书前脚离开,后脚戏广白就到。
他进门就是一句:“二皇子带着齐韵出城了。”
“带着齐韵?”纪夕照拧着眉,思考片刻道:“他这是要去锦州,你立马传信给各城知府,拦住他。”
戏广白道:“已经传信了,但你还是做好准备吧,他都能在我眼皮底下跑出京城,去锦州就更容易了。”
纪夕照手中在桌上点了点,说:“现在京城还未安定下来,我若是离开的话,保不齐那些大臣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怪我,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带着齐韵一起走。”戏广白犹疑了一瞬,道:“你说,齐木棉要是知道当初的真相,会不会帮着二皇子争夺皇位?”
纪夕照垂眸看向桌上的信纸,摇了摇头。
戏广白摸不准他的意思:“你这是不会,还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纪夕照道:“如果知道真相,他肯定会为了他爹娘报仇,就看他怎么定义这件事的真凶。”
戏广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个真凶不好说,不过要是我的话,肯定会把有关的人全都杀了。”
纪夕照:“......”
纪夕照看着戏广白耳垂下干涸的血迹,无奈道:“戏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戏广白哈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跟我说这个,你纪夕照杀的人难道比我少?”
纪夕照皮笑肉不笑:“你说呢?”
纪夕照从不亲自动手杀人,这根本没法比,戏广白自知说不过纪夕照,摆了摆手就往外走:“不说了,我回宫了。”
纪夕照喊住他:“刚刚纪然回来了。”
戏广白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纪夕照道:“秦荣被人算计,左手断了,双腿也废了,大夫说这辈子可能都站不起来。”
戏广白一僵。
良久,他才吐出三个字:“.....怎么会?”
纪夕照没有多说,只道:“只有齐木棉一个人在边境的话,就算他决定帮二皇子,我们也占优势,这几日就辛苦你了,助太子稳定朝堂,早日登基。”
戏广白呆愣的往外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纪夕照正疑惑,就听他问:“纪然在哪儿?”
“我让她去休息了。”
纪夕照话音一落,戏广白就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