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又不明白了。
或许连七七都明白情为何物吧?想着今日迟小小对着正熏然那一声甜甜的熏然哥哥,尉迟惑又开始思索起来。
本不该如此,犀渠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可尉迟惑就是忍不住躁动的心思。
南宫珏以前总觉得尉迟惑呱噪,今天见他在南宫思泰面前说了很多本以为单独来送他有机会深入聊聊,谁想到他反倒不说话。
回头瞅了他一眼,见其眼睛深邃如无月的夜空,芳心一动,再也不顾所谓矜持,主动开口道:“你在想什么?”
“情为何物?”尉迟惑只是条件反射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一开口就后悔了,担心会被怒揍一顿啊!
谁想南宫珏没揍他,只是哼了一声,暗骂:“登徒子。”
尉迟惑苦笑,怎么就登徒子了?杜三郎是妹妹被短命鬼欺负了喊喊也便罢了,你这我可都帮短命鬼道过歉了啊。
哼,好好好,叫我登徒子,我就登徒子一回。
“说真的,我当真是在思考情为何物啊,你看今日天气这么好,和本帅哥出去约会吧~”
“我才不稀罕。”
“你确定不稀罕?天气这么好我可是很有可能赋诗数首的哦。”
“你这家伙!”南宫珏听了心热,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跟去了。
但说是去约会,也不过是修补了一下二人之间出现了隔阂的关系。也聊了聊这段时间京中发生的趣事。
天色暗淡下来之后,尉迟惑就将南宫珏送上马车,自己则赶回家中。回家后也跟迟炼说了一番在南宫思泰面前的言论。去公主那守株待兔的建议得到了首肯。
第二日学堂一放学,尉迟惑就往宫中赶去。他可听说正熏然的军队紧赶慢赶的在清晨已经到了。
但在尉迟惑的背影后,昨日刚被哄开心的南宫珏脸色又是一沉。但转念一阵脸红:“人是公主亲卫去见公主也是正常,再者说与你何干?”
尉迟惑屁颠屁颠往迟小小那跑,一路畅通无阻。来到院落前,先探了探头。看起来迟小小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低头坐在石凳上,手里摆弄着一块锦帕。咦,好像是迟夫人送给她的那块。该不会是看着这东西想到自己母亲了吧?
想想迟小小和自己同病相怜的特点,尉迟惑心生怜惜。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双手往迟小小眼睛上一蒙,变声问道:“猜猜我是谁?”
只感觉迟小小浑身一颤。
尉迟惑咧嘴一笑,做好要被胖揍一顿的准备。
可谁想,他又一次预测错了,迟小小没有发难,只是冷声说道:“你真当我蠢吗?”
诶诶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这女孩子也这么难测?
“公主殿下您千万别误会啊,你的睿智比那深邃的海洋还要广阔,你的心胸……诶诶诶,别走呀,我还没夸完呢!”
尉迟惑连忙跟在迟小小身后。
迟小小却突然噗嗤一笑:“没夸完倒是接着夸呀!”
尉迟惑真是无语了,这小丫头竟然学会骗人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又被骗了。伸出食指就给了迟小小一个脑瓜崩:“还喊我大骗子呢,你自己才老在骗人,真是吓死我了。”
“怕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迟小小本来被崩了脑门儿还没生气的,听尉迟惑自己被吓死,反倒生气起来,连称谓都换成了本宫。
尉迟惑哼道:“我怕天怕地,还真不怕你吃我,有本事你吃我啊。”尉迟惑说着还伸出手来挑衅。
迟小小面色好转,但眼珠子一转,抓住尉迟惑的手就是一口。
“嘶……你丫的松口啊!属狗的吗!再不放手我翻脸啦!”尉迟惑真的是被咬疼了,浑身颤抖,这丫头不仅仅是用牙齿在咬,这一口用灵力,疼痛直接触及到灵魂。
“哼,是你让我咬你的啊。”迟小小抹了把血迹,得意说道。
尉迟惑连忙揉了揉留下了印记的手,眯着眼睛看着她,却不愿意再理会,哼道:“不跟你说了,我来是准备等正熏然过来的。”
听到正熏然三个字迟小小脸色一变,然后说道:“为什么……熏然……哥哥会来?”
“你还好吧,怎么听到正熏然跟见到鬼一样,昨天不还听粘他的吗?”尉迟惑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牙龈微微发酸。
迟小小瞅了尉迟惑一眼一脸怨念,而后气恼道:“不关你事,你管好你的未婚妻南宫珏就好。”
未婚妻三个字咬得很重。
“还没参加比武呢,怎么就未婚妻了?”尉迟惑心中暗翻白眼,但是却懒得解释。
看迟小小这一副不顾皇家礼仪的样子,倒忍不住问道:“奇怪,你身边那些人呢,明公公呢,怎么都不在,留你一人在庭院里疯。”
“你才疯了呢!”迟小小推搡了尉迟惑一把快步跑回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