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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劈下,佐佐盛政的人头竟然没有飞起来。
虽然人头没有飞起来,但刀锋划过的地方很快出现了一条血线,佐佐盛政的人头,也慢慢地从脖子上滑落下来。
切口很平整……刀上也没有沾血,的确是一柄好刀。
角田新五很开心,杀了佐佐父子已经是莫大的功劳,还平白得了一柄宝刀。
他又在成政的胸膛上踹了一脚,这一脚的力量之大,竟然踹的成政呕出血来。
“看在你送我这把刀的份上,老子饶你一命!”
——杀人?角田新五要杀的人已经杀了,看着敌人在自己的脚下痛苦不堪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比杀人更令角田新五兴奋。
“求饶吧!叫一声爷爷,老子就只砍断你的手,不砍断你的脚!”
角田新五狰狞地大笑着,既然已经讨取了敌军大将,就到了他娱乐的时候了,踩死一只蟑螂有什么乐趣?
四肢要一个一个地砍断,听着他们痛苦的呻吟和嚎叫。
再割去耳朵、拔掉舌头,让他们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比杀人更快乐的事。
“求饶吧!蟑螂!”
角田新五笑着低下头,一寸一寸地逼视着成政,似乎近距离观察“蟑螂”也是他的乐趣之一。
“呸!”
一口血沫子喷在了角田新五的脸上。
角田新五一愣,马上又一脚踹在了成政的胸膛上。
“不错嘛!蟑螂竟然还有些胆色……从现在起,我得把你当做一只大蟑螂来看了。”
角田新五双手握着从成政那里抢来的武士刀,在成政的四肢上比划着。
“……”
成政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先砍哪只?”
角田新五听到成政开口,竟然又凑了上来。
难道他不怕成政再吐他一脸血沫子?
这次成政倒没做么做,他努力地想要说什么,却重重地咳嗽两声,说不出来。
角田新五来了兴趣,凑了更近了些。
“别急,你慢慢说。”
等到角田新五凑得更近了些,他才听到一句很奇怪的话。
“我****老母!”
他很疑惑,但他的疑惑持续了还不到一秒钟,就觉得脖子有些凉。
然后他看到了成政眼中的恶意,他看到了成政嘴角扬起了狰狞的笑容。
不知道什么时候,成政已经把插入他肋下的那把断刀给抽了出来。
——然后在角田新五离他最近的时候,悄悄地割开角田新五的咽喉。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角田新五和他身后的足轻们,全部都没想到,也全部都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
角田新五咳了一声,鲜血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他双手捂住自己的咽喉,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拄着那把武士刀,成政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全身上下,已遍染鲜血。
然而面对这样一个血人,柴田军的足轻们竟已丧失了攻击的勇气。
成政高高举起了刀,再用尽全身的力气斩下。
——角田新五的脑袋、连着他捂住咽喉的双手掉落在地上。
西方,残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