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国冷冷地盯着成田长亲的那副臭脸,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
是鄙视,是厌恶,是气氛,还是怜悯?
不论阿国的眼神怎样变换,成田长亲依旧是那一副呆滞的表情,仿佛是面瘫了一样……或者说,成田长亲这个“忍城大傻瓜”,原本就是富士山喷发于前而不改色的一个人。
“这是成田家商量的结果,还是阁下一个人的决定呢?”
阿国扭过头去听蝉鸣的时候,这些天来在忍城对成田长亲所建立起的好感,瞬间清零了。
……一样地恶心,和佐佐成政那个家伙一样地……恶心。
“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但丹波和甲斐都会听从我,所以……得罪了。”
“阁下对我如此客气,小女子真是非常感谢。只不过……成田大人以为把我当做人质,佐佐成政就不会攻城了吗?”
“会……但总不至于在攻入忍城后屠城。”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阿国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原地站了起来,扭头瞟了目瞪口呆的正木丹波一眼:
“正木大人,请带我回二之丸的住处吧。”
“哈伊。”
正木丹波对两人所说的“人质”什么的,一头雾水,不明觉厉。
他不明白为何要扣下阿国做人质,就算阿国是剑圣上泉秀纲的女儿,又有什么用?
至于佐佐成政曾经有过的屠城和杀戮,丹波倒是听说过,但长亲只说扣下阿国当人质是为了防止佐佐成政屠城,难道他对于忍城的守卫并无必胜的信心?
丹波跟着阿国一起站起来,却是扭头望向成田长亲,见到长亲点头,他便大步跨到了阿国的身前,带阿国回二之丸去了。
望着阿国逐渐远去的背影,成田长亲肥厚的嘴唇动了动,显然是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他又叹了口气,将其咽下去了。
……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
既然自己已经要做一个恶人,也不妨坏人做到底,空口的承诺来得容易,要兑现却很困难。
次日一早,天光还未大亮,成田甲斐就跑到长亲的卧室里去,揪着长亲的耳朵把他拽了起来。
“哎呦疼疼疼……我的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长亲叫苦不迭地依偎在甲斐姬的身侧,不是因为他对甲斐姬很爱慕,而是因为耳朵实在太痛,甲斐姬又不愿意放手。
“太阳都晒屁股了!去巡视城防!”
等到成田长亲完全睁开了那双豆粒般的小眼睛,甲斐才松开了那只早已被揪得通红的招风大耳。
长亲眨眨眼往外面看了看,又闭上了眼睛要躺下。
“还没出太阳呢……”
“哎呦我X,你丫还反了你!”
“哎呦疼疼疼……”
甲斐一把架住长亲那只肥硕长大的胳膊,用另一只手再次地揪住了长亲的一只耳朵。
“我说日出了,就是日出了,你还要睡嘛?”
“不睡了不睡了……马上就去洗漱,大小姐您高抬贵手……”
长亲在忍城内外都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角色,人们之所以称呼他为“大傻瓜”,想来是因为常常受了他的恩惠,觉得“阿斗殿下”是个老好人,这与当年的“尾张大傻瓜”可是有天壤之别。
然并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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