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弓庄众终于渐渐地远去了。
富山城城下町的火,一直烧到了次日天明。
当天夜里,神保长职就调动了两支备队,从一南一北两个方向去回援富山城。
其中,神保长职的弟弟神保觉广取道弓庄山南麓,从南侧逼近富山,而驻守鱼津砦的神保氏张则是被勒令放弃鱼津,沿着海岸线,从北侧逼近富山城。
若是再加上富山城内的千余人,神保军对弓庄众的合围之势已成。
——所谓“瓮中捉鳖”是也。
次日一早,神保觉广和神保氏张先后动身,到午前半路歇脚时,都收到了寺岛职定战死的消息。
觉察到事情不妙的神保氏张,立刻驾着快马来到了神保觉广的临时营地。
神保觉广见氏张到来,倒是颇为惊讶,他追从兄长长职多年征战,自然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招呼氏张坐下后便问道:
“氏张今日来我这里,是为了商量救援富山城的事情吗?”
神保氏张点了点头,急切地说:
“准确地说,氏张来到这里,是为了阻止大人救援富山城!”
此言一出,神保觉广忍不住吊起了眉毛:
“寺岛职定一死,长住那小子又如何忍得住?他忍不住出城去寻弓庄众的晦气,万一被弓庄众击败,岂不是大大的坏事?我本意也是缓缓进军,将弓庄众逼入包围圈中,但万万没想到……寺岛职定竟战死了。晦气……死得真不是时候。”
“觉广大人此言差矣!少主虽然年幼,但英明神武,在家中是有目共睹的,若是寺岛大人无事,他还有可能率军出城与弓庄众野战。但若是寺岛大人战死,少主必定会以大局为重,稳收富山城的。大人不必担心,你我仍旧依据原计划、缓缓进兵即可。”
神保氏张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敬语措辞,一个“此言差矣”,将神保觉广堵得有些愠怒。
“氏张大人难道比我更懂长住?你难道是看着他长大的?”
神保觉广冷哼一声,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长住那小子热血冲动,跟寺岛职定师徒情深,富山城上下谁人不知?眼下寺岛战死,他非得发狂不可,我打算立刻全速进军,先走一步,去富山城附近与长住会合!”
“大人……不可啊……”
“传我命令,全速前进!”
神保觉广再不顾苦苦劝说的氏张,从侍从的手里接过战马的缰绳,跨上了他那匹高大的栗毛。
转眼间,神保觉广所部的一千人再次开动,按照他的要求,一路小跑着全速向西而去。
同样在富山城外的一片树林里,佐佐成政坐在一片草地上,双眉紧皱。
“妈蛋的,到底要怎么打啊。”
土肥政繁和河田长亲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是想不到,佐佐成政竟也有没办法的时候。
思忖再三,河田长亲懦懦地道:
“主公以寺岛职定为诱饵,诱导神保长住,本是极高明的策略,虽然神保长住此时仍未出城,我们不妨再等等看……”
土肥政繁却道:
“神保长住此时不出城,相比是要做个缩头乌龟了,既然如此,我们正好去伏击那两路来援的神保觉广、神保氏张势,若是能歼灭者两支援军,富山城的守备便成了无根之木,轻易可破!”
“嗯?你说去伏击神保觉广?”
佐佐成政忽然眼前一亮。
“这个想法很不错……全军,立刻前往滑川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