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小队准光头在小广场上集体活动,引发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
动作虽然参差不齐,大体的架势却在。基本上就是龌龊同学前天点火时的宗教舞蹈吧。
不同的是,阿布卡赫赫亲自演示,花式更加复杂,动作更加协调,说不出的昂扬振奋,感召力侧漏。
逐渐有围观者参与进来,一举一动地跟着学习,庄严肃穆的。
还别说,看起来简单,做起来还挺费劲。一套动作下来,腰酸背痛腿抽筋,浑身热腾腾的。不过大家都虔诚地坚持下来了。
随后,阿布卡赫赫慢跑着离开了小广场。沃淩紧随其后,龌龊昂首挺胸排在第三,然后就是苏都哩及一溜小萨满。本来龌龊跑在阿布卡赫赫身后来着,被沃淩踢了一脚才想起来长幼有序。
既然参与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围观者也都跟了上去,基本是高抬腿轻落地,双臂提起前后地晃。
刚出门的族人不明所以,低声问别人,别人还不爱搭理他。好吧,阿布卡赫赫在前面跑呢,我们在后面跟着就是……
阿布卡赫赫迈着稳健的步伐,逐渐提速,径直跑到了汤旺河边上。汤旺河此时已经处于半封冻状态,岸边结了冰,河中央却是湍急汹涌。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江水热气蒸腾。远方千山万壑,银装素裹,空气是透心凉的清新。
于艮往回一看,哇塞,稀拉拉,黑压压,两千多米的长龙。寨门口还在往外涌人——呃,大伙儿这是闹啥唻……
为了照顾后来者,也为了队形不乱,于艮只好又沿着河岸继续跑了数百米,就像往外抻一抻。瞄着寨门口不再往外冒人了,这才兜着圈子往回跑。
“阿布卡赫赫……”
胡沙虎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不敢跟于艮并排,稍落后了半个身位。
看样子是有求于人啊!表现得这么迫切,简直就是伸出脖子来让人砍嘛……于艮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气息均匀,速度不减。
胡沙虎只好又落后了一点,算是和沃淩并排。沃淩浑身热腾腾的,小脸沁了一层汗,阳光下显得活力四射。胡沙虎心下疑惑,我半途追过来,怎么会连沃淩都跑不赢呢?哦,后面还有更小的孩子,也跑得挺起劲。怪了个哉的,不会是头发的缘故吧……
终于回了小广场,阿布卡赫赫倒也没有布道,让沃淩喊了声“该干嘛干嘛去”,就跑回了宅邸。
“阿布卡赫赫……”胡沙虎平息着气喘。
于艮拿麻布擦拭着脖子。嗯,有空听汇报了,给你两分钟。
阿布卡赫赫之神迹确有奇效。嗯,神迹之坑一直保持着原样,夺人心魄。两天来,胡沙虎和各小氏族谈判顺利,基本上满足了各氏族回迁的强烈要求——本是同根生,患难相与共。前期回援的千把人,都留了下来,后面还要陆续往这迁。嗯,盆奴里目前已有一千五百可战之士,军心可用。是不是可以出兵讨伐越里吉了?
“哦?”于艮略带疑惑地看向胡沙虎——这厮不是来请阿爸萨满卜个吉凶的吧?这也太扯了点。哥有说过要讨伐越里吉吗?打仗是要死人的,弄坏了花花草草的也不好。
“嘿嘿,嘿嘿。”胡沙虎对芬济玛大概是没什么敬意,战前问卜,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更重要的是鼓舞士气。但阿爸萨满能是一般萨满吗?
这厮笑得**啊?于艮把麻布递给了沃淩。莫不是误会了?好么,真把哥当成索贿的贪官了?哥不是那种人啊……
龌龊及小萨满们在等着上课。对了,昨晚洗头的脏水还没清出去呢。于艮喊了一声,龌龊等人就动了起来。还别说,孩子们岁数不大,干活倒是挺利索。
虽然沃淩还在身边,胡沙虎也顾不得了,反正不是外人。再说了,胡沙虎也没有温迪罕的本事,还需要沃淩续翻译的。一回生两回熟,胡沙虎悄悄地把一枚东珠塞进了于艮的口袋……
“你看,我带了几个人?”于艮收了钱,就替人办事。这是原则。
“呃……”胡沙虎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指指点点地数了起来,“九,十,十一个?”
“嗯。你带了多少?”于艮对胡沙虎的数数能力表示肯定。
“我?六百。呃不,一千五。”胡沙虎更懵头了,多多益善啊,人多力量大。
一盘散沙,乌合之众啊!
说起来,于艮虽然参加了一场战斗,甚至直接扭转了战局,却是完全没看见他们的打仗过程。胡沙虎的训练倒是远观过几次,无非是大喊一声,一窝蜂地冲上去,抡起钵大的拳头,力气大的战胜力气小的,人多的战胜人少的。
优点也有,那就是“弟兄们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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