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体自然是不好改,但进行完善还是有必要的。不能一个东西用了一百年,两百年还是老样子,还是一成不变,这不符合科学。”
张巨芝肯定又十分自信。
“凡事需要一个‘勇’字,畏手畏脚终究不能成大器!”张巨芝的话犹如当头一棒。
这下朱孝铭真的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这是什么思想?好像跟这个时代的人格格不入。
但是却让朱孝铭很亲切。
茶已经换了一壶又一壶。
而二人依旧在激烈的讨论。
有时候朱孝铭都怀疑对面的人也是个穿越者。
“先生,不知道您是否有意到我的研究室指导?”
爱才之心,人皆有之。
“殿下,臣乃山野之人,胡说发表下观点就罢了,入仕就算了。”张巨芝却是摇摇头。
朱孝铭瞥了一眼林群风。
“殿下,既然张先生如此说,咱们就不要勉为其难了。”林群风却也是附和道。
“那......”朱孝铭只得道,“不知道何时还能再和张先生畅所欲言。”
“殿下,总会有机会的。”张巨芝坦然道。
送走了张巨芝,朱孝铭一路上一直询问林群风。
“殿下,此事不能急,他认准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补回来。”林群风安慰道,“所以我们还是有耐心,更何况我们还有要事要做。”
林群风的要事便是再接触一次韩彬。
这可是实实在的大佬。
“见韩彬?”朱孝铭对帝国的现状可谓是心急如焚,什么方法他都愿意去尝试,只要帝国能继续强盛下去,帝国的子民能在帝国的庇护下平平安安,对他来说也就心满意足了。
“对,我已经跟那边打招呼了,在我家城外的院子。”
“韩彬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我们要小心,如果被爱国党和内阁知道,我估计要被批的体无完肤。”
有例可循,当年帝国的一位太子就是因为与党派联系过多,最后在弹劾下被取消了继承皇位的资格。
“那是自然,在极为隐秘的地方。”
城郊。一棵棵柳树随风舞动,和煦的春风轻拂大地。
一处安静的院子。
汽车缓缓停下。
车上走下一个年轻人,四处打量了一番。
不多时,另一人很快便进了院子。
“殿下,资政到了。”
“资政,一路辛苦。”
“殿下,臣让殿下久等,实在是不该。”
韩彬道。
“无妨,在城内有诸多不便,只等请资政来此清静之处了。”
“春日,出来欣赏一下美景,也着实不错。臣一直想出来走走,奈何事务缠身,没有那福分。”韩彬看着窗外院子里栽种的花花草草,
“近几日在资政院罕见资政,听闻资政接连请假,不知.......”朱孝铭笑着关心道。
“承蒙殿下关心,臣只是近几日略感不适,在家调养一番。唉!年纪一大啊,就浑身有了毛病。”韩彬笑道。
“资政过谦了,资政当年入阁时才仅45岁,当属百年来最年轻的的阁员了。正是春秋鼎盛时期,怎可如此消极。”朱孝铭道。
“唉!人生在世一生无非功名利禄,臣可谓心满意足了。”韩彬摇摇头道。
难道他真的被上一次的全国大选打击的心灰意冷了?这不是传闻他的风格啊。朱孝铭端起茶杯边喝边想到。
“帝国还需要像资政这样的经验丰富的人来掌舵,资政可要振作起来啊!”朱孝铭缓缓的说道。
韩彬看了朱孝铭一眼,低下头继续消灭着自己眼前这盘点心,内心思考道,太子来这里绝对不是偶然,看着一身便衣估计早有准备,来想表达什么呢?上一次在大礼堂的短暂接触并没有觉得太子有什么远大的理想,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党内对于太子的看法也很普通。
想到这里,韩彬抬头道:“多谢太子提醒,只是现在臣已然在野,想为帝国出力也是力不从心了啊!”
“资政这是什么话,有些时候事情不是一程不变的,总会有机会的。”朱孝铭哈哈道。
“殿下说的是”韩彬赶紧道。
二人随即聊了许多帝国政坛趣闻,最后尽兴而归。
朱孝铭知道,自己必须要让韩彬感觉自己是有抱负的。只有这样,民主党才有可能冒险跟自己合作。现在的民主党分崩离析,上次大选的失利打击了很多成员,在各地的势力也是大减。如果没有什么有力的措施,整个民主党根本不可能翻身,这也是朱孝铭敢于跟民主党接触的原因。因为他相信,没有一个人可以经受住权利的诱惑,但他也明白,自己冒的风险比民主党更大.‘事在人为,要敢于去争取’朱孝铭暗暗道。
内务府又忙碌起来,太子殿下南下视察松江,这是帝国皇室近几十年来首次去到资产阶级的大本营。内务府尚书毕子超很是担心太子殿下的安全,多次跟警察部以及宪兵协调沟通,并提前派了十几名皇室保卫局的干事到松江指导安全工作。内阁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来要去了太子的行程安排,有可能会安排阁员随行,毕竟这是太子第一次视察地方,也不能太寒碜。
5月25日,朱孝铭登上南下的专列,帝国内阁委员石子腾等陪同南下。临行前内阁在京城火车站举行盛大的送行仪式,帝国次辅毛兴峥亲临。“祝太子殿下此次视察圆满顺利,臣在京恭候殿下回来。”
朱孝铭微笑道:“让内阁和次辅老大人为我操心了。”
“臣惶恐,臣惶恐。”毛兴峥忙道。
其实心中早就不以为然,一个毛头小子,学什么视察,估计天性好动,借此浏览美景罢了。
朱孝铭朝送行的人群挥手致意,随即登上火车。
帝国的政治局势随着朱孝铭的南下骤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