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到的就是要和你爸爸妈妈打电话。”
“二叔骗人,你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大伯的,”栗翰梅微皱着眉头,泪湿的睫毛不停地跳动,紧紧地盯着栗板探,绝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啊?忙坏了,忙怀了!糟糕,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了。”栗板探一边掩饰着,一边往卫生间走去。“我先去洗手间,等会儿就马上打电话给板索他们。”
栗板探走到卫生间,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他压低了声音,先把母亲去世的消息向伦敦的栗宝华说了,接着再三交代:“等一下我就打电话给你,你千万不要接电话,叫罗莉接,让罗莉说你生病住院,刚动完手术,在打滴注,你不方便接电话。”
“这……这……”栗宝华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不……不大好吧,我……”他觉得自己好好的,却硬要说刚刚动完手术躺在医院里,怎么说都好像不吉利。
“别再犹豫不决了!我现在是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只有找你挡一挡,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到时候我会重重地感谢你,给你一箱福建最好的龙岩圣龙牌花生,”栗板探以命令似的口气说,“况且,这么多年来,我们都配合得那么好。我们不能前功尽弃啊,吉人自有天相!你别担心,你就委屈一下了。”
栗宝华被堂哥那既像请求、又像威胁,既像表扬、又像批评的话搞得晕乎乎的,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栗板探回到客厅,马上装出火急火燎的样子,和伦敦的弟弟打了电话。他提高了嗓门,把关键处的对话说得十分响亮,就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什么?住院了?难怪他不接电话,”栗板探装出大吃一惊的样子,非常紧张地问道:“那没有大问题吧?哦,哦,阑尾炎是吧?那没有什么关系,好好好,你要照顾好板索,家里的事我们会担着,放心放心。”
栗翰梅竖起耳朵,听到爸爸住院的消息后,立刻要过栗板探的手机,大声问:“妈妈,爸爸怎么会生病住院啊?你们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女儿,生病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也知道,你爸爸工作一直都是很刻苦的,天天熬夜,你看,这不就生病了?”铁莲莲回答道,“不过没有什么大问题,爸爸十天半个月就好了,我会照顾他的,你放心。”
栗翰梅不回答。
她用将信将疑的眼神,认认真真地看着栗板探好一阵。接着,她连“再见”也没有说,就直接挂断了手机,还给了栗板探,也不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扭身就跑开了。
栗板探心中一阵颤栗!
第六感觉告诉他,栗翰梅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栗板真和车苗、雅科夫·贝尔丽莎到了北京国际机场,一下飞机,就坐上栗板探派来的专车,匆匆赶往殡仪馆。
到了殡仪馆,看到母亲宁静祥和的仪容,想起母亲当年的艰辛劳苦和勤俭持家,兄弟俩百感交集,忍不住又痛哭一场。
兄弟俩在整理母亲的遗体时,发现她的口袋中藏着一封信。他们大吃一惊:母亲连小学都没有毕业,怎么可能会写信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