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成,桌子周围是六张真皮沙发。
沙发对面是书橱,摆放着所有的必要办公设备,包括打印机、传真机和通话设备等等。
长方形的桌子正中间,端放着印度小叶紫檀精制而成的盒子,盒身周围覆盖着丝绸金银被。
这是老太太的骨灰盒。
栗翰梅一看到奶奶的骨灰盒,就立刻停止了嘻闹,快乐的心情急转直下,悲伤和痛楚涌上心头,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奶奶,我们一大家人现在都陪您回老家,您现在不是在坐车,而是在坐飞机,”她把骨灰盒抱在怀里,紧紧贴着自己的脸,抽泣着说:“这是大伯自己的飞机,很稳很稳的,你觉得舒服吧?”
车苗、阙妮看着栗翰梅,悲从中来,黯然神伤,禁不住泪眼朦胧。
车苗轻轻地拉了栗翰梅一把,拍了拍她的肩膀,蹲下身子,对她说:“梅梅听话,不能哭,不能吵奶奶睡觉啊。”
栗翰梅听话地把骨灰盒放回,回到座位上,默不作声,只顾擦着眼角。
一到三号舱,栗板真就看到栗板探在看着什么。他走近一看,原来是母亲写的信。
栗板探说:“哥,我怎么看,这封信都不可能是妈妈写的。”
栗板真接过信,把它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读了又读。看着那一行行工整的、用毛笔写的字迹,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哪里曾经见过。
有一点他完全可以确认:一个连小学也没有毕业的母亲,是根本不可能写出这封语句流畅通顺、用词准确到位,而且还带有不少文采的信来的。
母亲从来没有摸过毛笔。栗板索书房中的笔、墨、纸一应俱全,前几天,毛笔不知道被谁从笔架下取了下来,横放在桌子上。而且,小玻璃瓶装的墨水比原来的明显减少了,甚至还有几滴掉在那胡乱摊在桌面的稿纸上。
栗板真和栗板索一起分析着这些奇怪得离谱的事情,兄弟俩越想越觉得奇怪,越奇怪就越摸不着头绪。
但是有一点,他们是可以绝对肯定的:一定有人用了这里的笔、墨、纸,写成了这封信!
写这封信的人,到底是谁?当然,栗板真和栗板索首先排除了他们自己。
栗板真从小在父亲的指导下练习写毛笔字,几十年下来,书法已经是非常好,但是最近忙得废寝忘食,根本没有时间动笔。
栗板探从小到大,压根儿没有摸过毛笔一次
车苗?阙妮?她们只会用自来水笔写字,不可能。
栗翰青?栗翰梅?
栗翰青在小学的时候学习毛笔字两年,以后就再也没有摸过毛笔。栗翰梅现在才刚刚进入练习笔画的阶段,要写成如此流畅有力的信件,完全不可能!
雅科夫·贝尔丽莎?更是不可能!她虽然精通几国语言,对中国文化叹为观止,但对书法还很陌生,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兴趣,完全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更是不可能!
栗板探细细打量着信中的字体,沉思良久。突然,他猛然惊醒,兴奋地说:“哥,是不是爸爸的笔迹?很像,真的很像,太像了!”
“爸爸的笔迹?”栗板真一听,又对信中的字体进行了一番审视。之后,他说道:“有一点点爸爸字体的韵味,但就是软了些,结构也很凌乱。”
栗板索问道:“有没有可能,是爸爸很想念我们,在九泉之下,发射了一种奇特的力量,用他的意念,借妈妈的手,写了这封信?”
栗板真一脸茫然,问道:“有可能吗?有这种神奇的意念、神奇的力量吗?”
兄弟俩对这个问题讨论了一阵,莫衷一是,找不到任何答案,也就到此为止,心中留下了一团团迷雾。
谁写的信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紧接着,一系列更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