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有时候总是惊人的相似。
与塑山城那天萧瑟的秋夜如此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见证这场战斗的围观之人,由一群塑兽山脉的一二阶的低阶流浪咒师,变成了来自十大域的各派绝世天骄们。
可是一切也依旧没有变。
刷刷。
一阵阵气浪以涟漪的形式在海面之上层层滚开。
可是气息依旧并非强大,反而有种风平浪静之感。
两人微微闭目,爆发的声势甚至仅仅停留在四阶的层面之上,而这种程度在场的大部分天骄都能轻易做的,可是他们的眼眸亦是极为凝重。
因为他们本就是来自十域这个时代中最强的天骄之一,自然能清楚眼前的事态,两人的交手并非会爆发出多么可怕的跨境界战力,而是纯粹的技巧。
围观的天骄亦是知道必然会如此。
因为朱徒山的可怕能力,在刚刚已然看到李窟的结局,如果不能破掉他的刀,再强的进攻只会迎来更强的蓄力与反击。
咚!
一阵沉闷的嗡鸣声。
陈寻脚下轻轻一踏在海面之上身形骤然消失,紧接着一柄晶莹的雕饰剑霎时间带着可怕的冰冷光芒出现在朱徒山的身躯。
铛!
黑袍刀~客缓缓提刀在身躯一挥,紧接着在爆发出一道冲天的金属清脆碰撞声之中,无声无息的寒光充斥着整片暗蓝的海面之上。
一刀一剑瞬间碰撞,两人此时仿佛化为雕像。
然后瞬间武器碰撞后的瞬间,两人便再次消失了,暗蓝海面之上仅仅出现一些点点的涟漪波纹,那是两人残影留下的足迹,与一些极为细微的刀剑清脆碰撞声。
两人的交手没有任何声势。
甚至连一些四阶天骄爆发的灵压都有说不如,如果是普通四阶的流浪咒师看到此幕必然不以为然,可是在场的都是当下时代的天骄。
“技近于道。”
有人眼眸满是赞叹,叹息道。“明明爆发出只四阶的实力,可是我感觉我一旦跨入这场看似平静的风暴杀场之中,我瞬间即会粉身碎骨。”
“气息与灵压内敛所致,只有身在其中,才会感觉那份如同风雨飘摇的山崩地裂。”
“分明不是当下任何的咒道杀人流派,可是却堪比任何名门的刀法剑术,并且极为精粹简练,只怕是自信顿悟而生的野路子,是最为纯粹的杀人术。”
“只怕此剑、此刀下埋骨天骄,不计其数。”
......
众人皆在叹息。
他们越发的感叹与推崇。
之前,他们仍旧在“虚立界”的酒楼之中质疑、讽刺朱徒山徒有虚名。
挑衅、排斥忽然不知道从突然从何处冒出的土包子陈寻,可是他们此时在发现,他们这群来自于十大域的天才,才是真正的坐井观天。
当与身边之人的距离,变成终其一生都遥不可及的目标之时,哪怕是来自十大域的各派的骄傲天骄众人便再无嫉妒,只剩下简简单单的叹息。
“这两人,当之无愧的有史以来最强天才之人,连历代人族先贤,都只怕少有与其比肩,此后成仙证道,只怕是必然。”
“这两人,堪比年轻一代无敌第一人李鼎火,这两人外,还有那可怕却未曾露面的幕十一,可是,到达却从何处冒出这么多可怕的怪物?说是偏远之地之人,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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