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音更是面色难看,路笙禾一手提袋,一手牵着倾沐,眼中满是宠溺,他从未以如此温柔的目光注视过自己。
望着病房内突增的来客,路笙禾笑容收敛,眼神转寒。
“终于舍得归来了?”章太爷盯着路笙禾,他非但未先问候,反而先让倾沐落座,这小子,分明是在挑衅!
路笙禾安置好倾沐,方看向章太爷,毫无笑意,反问:“谁允尔等擅自闯入,此地无人管辖乎?”
章太爷闻言,勃然大怒,连咳不止。
关晓音急忙拍抚章太爷背部,责备地瞥了路笙禾一眼:“笙禾,怎能如此言语,他乃你外祖父,我乃你未婚妻,关怀你而来,何谈私闯?”
其言辞间,俨然以女主人自居。
路笙禾眼神更冷,笑问:“昨日可曾海中畅游?”
关晓音一愣,不解道:“并未,何出此言?”
“无他,见你言行异常,以为脑中进水,故有此问,原来非进水,本就如此。”路笙禾语带嘲讽。
关晓音俏脸僵硬,羞红满面,委屈地望向章太爷。
章太爷见状,心疼不已,怒砸拐杖:“放肆,怎能如此对晓音,她是你的未婚妻!”
路笙禾以看待疯子般的目光审视沙发上的二人,“你是否也糊涂了,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就在身旁,哪来的未婚妻?”
章太爷厌恶地瞥了倾沐一眼,鄙夷道:“她已与你签署离婚协议,不再是你的妻子,晓音才是你的未婚妻!”
倾沐闻言,面上微显尴尬,她确实签了离婚协议,他们已离婚,章太爷所言不虚。
然而,路笙禾淡然一笑,从容道:“有一事你或许不知,吾妻虽签了离婚协议,我却未签字,那份协议无效。”
章太爷一愣,望着路笙禾那嚣张的笑容,气得心脏病险些发作,却将罪责全推给了倾沐,手指倾沐,骂道:“你这狐媚子,又玩手段,收了我五百万,又想反悔,贱人!”
言罢,便抓起桌上的苹果掷向倾沐!
倾沐伸手接住苹果,面对无理的老者,面色沉下,既然路笙禾都不在意,何须再纵容?
她当着章太爷的面,硬生生捏碎了苹果,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倾沐冷笑道:“老翁,你那五百万已在下水道中,我分毫未取,看在你是笙禾外祖父的份上才对你客气,勿得寸进尺!”
路笙禾见倾沐手中被捏成泥的苹果,心中暗赞:吾妻真是英气逼人!
章太爷遭二人联手羞辱,气得脸色铁青,欲破口大骂,却心痛难忍,捂胸喘息。
关晓音焦急万分,欲唤医生,却见路笙禾无动于衷,不禁又摆出未婚妻的姿态,失望地指责路笙禾:“他可是你的外祖父,你最亲近之人,竟不顾他的安危?”
路笙禾瞥了她一眼,关晓音呼吸一滞,这眼神太过寒冷!
见章太爷几近晕厥,倾沐即便再不满,也不能见死不救,毕竟他是路笙禾的外祖父,岂能坐视不理?
“我去请医生。”倾沐欲起身,却被路笙禾按下。
路笙禾淡淡望着章太爷,声音平和:“三日前你刚做过体检,心脏无恙,健康得很,休要装模作样!”
章太爷再次一愣,谎言被揭穿,演技难以为继,于倾沐惊异的目光中,他恢复常态,瞪向路笙禾:“臭小子,毫无孝心!”
路笙禾却不为所动,神色依旧淡漠:“有事说事,无事速退,勿扰我与吾妻清静!”
若非面貌未改,章太爷疑自己认错了人,他那高傲的外孙何时变得如此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