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即刻购之。”
她欲收回前言,悔于成为路笙禾之护法。
吾脑中积水乎?安逸安保不守,反陷此地。
赚钱养猴,岂不乐哉?
禾宝非人,路笙禾实乃顽童。
一炷香后,倾沐携哈根达斯诸味冰晶至路笙禾前。
“尊主,您的冰晶。”
路笙禾轻应,言:“置之。”
倾沐置冰晶于榻侧,哈欠连天,泪光闪烁,问路笙禾:“尊主尚有何令?速言。”
路笙禾自法器前抬首,笑问:“如此困倦乎?”
倾沐强撑睡意,瞪视:“岂能与君同,昼夜不息?”
路笙禾薄唇紧抿,见其困极,遂打消戏弄之意,宽容言:“罢了,汝去歇息。”
倾沐疑虑,盯之:“真无他令?”
路笙禾笑愈浓:“莫非愿为吾烹夜食?”
“告退,吾去安寝。”倾沐如脱兔,临行前,倚门见路笙禾仍专注于法器,好心提醒:“尊主,宜早眠,熬夜伤身,易致猝逝。”
未待路笙禾答,门已闭,她奔回室,熄灯拥被,沉入梦乡。
其言令路笙禾一笑,复埋首工作。
倾沐生物钟定于卯时初,无论夜多深,皆此时起身。
昨夜被路笙禾折腾至近四更,仅眠三刻,头痛欲裂,不情愿起身,甫坐起,见床尾有人,魂魄几散。
“路笙禾!!!”
路笙禾何时入内,携凳坐于床尾,正凝视于她。
“入吾室何为?变态乎?”倾沐拉紧被褥,低头检视衣衫,恐路笙禾有不轨。
路笙禾见其紧张,又生嘲讽:“汝此等凡胎,吾无兴趣。”
倾沐面色一沉,此谓凡胎?
此人言语粗鄙,此乃丰盈之美!
如此佳体亦不动心,断定,路笙禾或有龙阳之好,曲如蚊香。
确信路笙禾未有举动,倾沐稍安,但仍警觉:“无事入室何为?知礼乎?”
路笙禾嗤笑:“汝有何物能引吾兴趣?”
倾沐哼声:“那又为何入室?”
路笙禾嘲讽一瞥:“唤汝起身,屡唤不醒,睡如死猪。”
倾沐:“……汝乃猪也!”
“起,吾等需外出。”路笙禾起身,留一言,离去。
倾沐呼唤无应,满头雾水,如此早出?
是否疯癫?
强撑沉重之颅,倾沐匆匆梳洗更衣,寻路笙禾。
路笙禾亦已更衣,室中候之。
倾沐见其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精神奕奕,心有不忿。
“君昨晚何时寝?亦仅三刻?”倾沐揣测。
路笙禾不屑一顾:“汝以为人皆需长眠?一辰足矣。”
一辰足矣?
足矣?
矣?
倾沐揉耳,疑听错。
此人非人?日仅一辰,不惧猝逝?
路笙禾见其郁郁,又添一击:“与其寐,不如勤于修行,岂不善?”
倾沐:……吾断言,路笙禾乃异类,纨绔之辈!
马洋驾车于楼下待命,倾沐随路笙禾而出,行前忽忆一事:“吾等尚未用早膳?”
路笙禾果然投以鄙夷之色:“不愧为猪,食字当头。”
倾沐哼哼,不服反驳:“人铁食钢,无食怎可?早膳最为重要,久缺早膳伤胃。”
“久食早膳伤脑。”路笙禾冷言回之。
倾沐鼻翼几歪,“此乃歪理。”
路笙禾登车,嗤之:“早膳入腹,化脂侵脑,占汝有限之智,愚如稚子,岂非伤脑乎?”
倾沐无言以对,虽知其胡言乱语,却无力辩驳。
她咬牙登车,马洋却递来早膳,笑道:“秦小姐,少爷命我为您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