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禾轻叹,抬头无奈地望向倾沐,心中暗道,此举令他损失了数枚珍贵的灵石。
然而,面对倾沐关怀的目光,他终究还是忍下了,毕竟,这是他自己招惹的。
“好吧,去休息,”路笙禾缴械投降。
倾沐见从前冷漠的路笙禾如今竟似小猫般任由她摆布,心中涌起一种微妙的满足感。
这感觉,该如何是好?
路笙禾步入寝室,惊诧不已,床褥皆换,更有几只绒毛灵兽置于其上,床头灯光化为暖橙,柜上添了一盏香薰炉。
若非那些熟悉的陈设依旧,他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一时间,路笙禾难以言喻心中复杂情绪。
“这是你所为?”他转身问倾沐。
倾沐自豪地点头:“正是。”
她至床畔,为路笙禾掀开被褥,顽皮地做出邀请之姿:“公子,请安歇。”
路笙禾揉了揉眉心,强压下内心的烦躁,深吸一口气,对倾沐道:“我不喜被褥上置物,也不惯香薰之气,还请移除。”
“还有那盏灯,也是你换的?”他指向那暖橙色的小灯。
倾沐连连点头:“亲手所为。”
路笙禾早知,她绝不会乖乖在门外等候,若她静默,必是在酝酿什么“惊喜”。
“撤去,一切撤去,”路笙禾近乎崩溃,望着被上堆叠的绒毛玩偶,感觉自己被倾沐当作孩童哄骗。
倾沐诧异地问:“为何?”
路笙禾无奈叹气:“我难以在床铺置物中安眠。”
“你试过吗?”倾沐追问。
路笙禾刚点头,就被倾沐揭穿:“你撒谎!”
路笙禾:...
“倾沐...”路笙禾欲与其理论,却被她踮脚捂嘴,牵至床边,按他躺下。
路笙禾欲拒还迎,但她的眼眸太过清澈,满载关怀。
倾沐为他盖好被褥,轻拍两下,哄劝道:“这床是否异常舒适,且透气极佳,即便你修炼时易出汗,亦不必担忧。”
“还有这个,”她指着香薰炉,“内燃助眠之草药,可使你安睡无忧,无噩梦侵扰,你闻闻,是否舒畅?”
路笙禾试着嗅了嗅,一股清雅药香沁入心脾,仿佛有股力量,驱散了他心中的郁结。
确实颇为舒畅。
倾沐见他不再抗拒,终于展颜。
她抓起一只绒毛玩偶,塞入他怀中,不容置疑地说:“抱着它,你会感到安全。”
路笙禾无奈地望着她:“我不是孩童。”
“非孩童又如何,抱抱有何不可,”倾沐坚持不让,紧紧按住他的手,“再说,在父母眼中,你即便年至八十,仍是他们的孩儿。”
路笙禾闻言,眼神一黯,语气转寒:“我父母早已仙逝。”
倾沐的手一顿,以为触及了他的痛处,连忙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路笙禾知她受惊,微笑道:“无妨,反正我并不在意。”
在倾沐听来,这话更像是他故作坚强,对路笙禾的怜惜又多了几分。
“其实我幼时,也失去了爹娘,”倾沐故意将话题引向自己。
路笙禾一愣,她并非秦家血脉,父亲尚在,只是母亲亡故,继母待她苛刻,她已与秦家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