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倾沐不知所至,约半时辰后,被推下车,置于密室之中。
门闭,倾沐微动,发声。
“谁,在此?”
倾沐闻声,凝神倾听,答曰:“胖兄?”
“沐姐?!”胡胖又惊又喜。
“是我,汝如何?”倾沐问。
胡胖急言:“我无碍,沐姐,汝何故亦被擒?”
“彼等以汝为质,胁我。”倾沐道。
“沐姐,抱歉,累及汝矣。”胡胖满是自责,若非为他,以倾沐之能,岂能轻易被擒?
倾沐慰之:“休言此,吾等乃友,岂能不顾?汝何故遭擒?”
胡胖感动,虽常受欺,然关键时刻倾沐仗义,不禁鼻酸,泣声道:“不明,自炼灵处出,欲归时,于转角被打昏。”
“转角?”倾沐眉锁。
胡胖点头:“正是炼灵处转角。”
倾沐忆起,恰于转角遇欧阳文期。
何其巧合?
念及欧阳文期曾欲袭己,显然胡胖被擒时,欧阳文期故意缠住她。
“沐姐,设法逃脱,勿虑我。”胡胖忧心忡忡。
倾沐啐之:“汝忘富贵初立时,共誓之言乎?”
胡胖抽泣:“记之,福祸共担。”
“如此便好,”倾沐笑言。
胡胖感动,然累及倾沐,心有不忍。
正欲再劝,眼前忽明,蒙目之布被揭开。
胡胖睁眼,惊见倾沐笑颜蹲于前。
“何事?”胡胖惊呼。
倾沐亮出手中小刀,笑曰:“幸吾机智,留有后手。”
“沐爹威武!”胡胖崇拜之色溢于言表。
倾沐解其束缚,至唯一窗门,窥视,外似空地。
胡胖揉腕,忧问:“如何脱身?”
“退后,”倾沐挥手。
胡胖退两步,只见倾沐助跑,一脚踹开铁门。
“沐姐,威武!”胡胖几欲跪拜。
倾沐不理其夸赞:“莫夸,速走。”
胡胖应声出门,未行两步,又默默退回。
“何故?”倾沐惑,抬首望外。
门外立七八人,手持秘器,对准二人。
倾沐:“·····打扰。”
“拿下。”
一声令下,倾沐与胡胖再被缚,此次未蒙目。
胡胖遭踢,那人又向倾沐逼近,欲动手之际,被止:“住手。”
那人回首,恭敬唤:“欧阳少爷。”
倾沐见欧阳文期至,毫不意外,冷笑:“果然是你。”
欧阳文期牵唇:“汝如此聪颖,吾知瞒不过,亦无意隐瞒。”
“蛮蛮,”他深深望向倾沐,语气温柔:“吾之心,诚挚。”
倾沐冷哼,眼神鄙夷。
欧阳文期见其冷漠,叹气,蹲于倾沐前,声带寒意:“为何不信吾?”
倾沐不语,冷眼相视。
“为何不喜吾,吾何不如路笙禾?”欧阳文期幽怨言之,目光含怨。
“为何众人皆立路笙禾之侧?他有何好,一弑父杀兄之魔,难道比无垢更纯净?”
倾沐蹙眉,不悦驳之:“可厌路笙禾,不可诽谤!”
欧阳文期闻此,如闻绝妙笑谈,大笑:“诽谤他?可笑,皆是他亲为,不信乎?”
倾沐眉紧锁:“吾不信尔之妄言,路笙禾非尔般污浊。”
闻言,欧阳文期眼神彻底冰寒,望向倾沐,杀意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