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马洋却面露愁容:“路氏承建之工程发生崩塌,少爷需前往巡查。”
倾沐:·····
屋漏偏逢连夜雨,果不其然,马洋停车之际,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下。
倾沐取出副驾旁的伞,下车至后座,为路笙禾开门遮雨。
路笙禾望向泥泞之地,面色铁青。
强忍不悦,终是下车。
雨势愈猛,顷刻间,倾沐背部已湿透,更令她无奈的是,路笙禾身高悬殊,她只得踮脚为他撑伞。
路笙禾行几步,低头见身旁娇小之人奋力持伞,轻叹一声,接过伞柄,置于二人之间。
“老板····”倾沐仰视路笙禾,欲夺回伞,却撞上他嘲弄的目光。
“幼时家境贫寒吧?”路笙禾面无表情问道。
倾沐诧异:“何出此言?”
路笙禾嗤笑:“家贫食不果腹,自然难以长高,如那冬瓜般矮小,差点看不见你。”
倾沐脸色一沉,强忍拍飞路笙禾的冲动。
她矮?
倾沐虽不敢自夸高挑,但也绝非矮小,路笙禾实乃有眼无珠。
鉴定完毕。
工程负责人闻讯路笙禾亲临,吓得腿软,连忙率众迎接。
“七少爷,您怎会来此?”负责人怯生生问。
路笙禾岂会不来,此乃国之重项,关乎路府未来。
未料开工仅三日便遇塌方,数名工人被困地底,上层震动。
此事若处理不当,所有负责人恐将锒铛入狱。
路笙禾冷眼扫过众人:“事故现场何在?”
负责人战战兢兢引路,只见建筑化为废墟,救援队正全力施救,工人遗体被陆续抬出,家属哀嚎痛哭,悲痛欲绝。
“大富!你怎忍心弃我们母子而去,你走了我们如何是好!”一女子扑倒在遗体前,肝肠寸断。
雷声轰鸣,雨势更烈,废墟摇摇欲坠,似有二次坍塌之危。
路笙禾眉头紧锁,倾沐亦心绪难平。
她虽非悲天悯人之辈,但目睹此等惨状,心亦为之颤抖。
“生者全力救援,逝者抚慰家属,不惜一切代价。”相比倾沐的动容,路笙禾冷静异常,他默立原地,面容冷峻。
负责人连连称是,不敢违逆。
路笙禾见其畏缩,眼神更添寒意:“你最好祈祷此次事故纯属意外,若是人为,便早做身后之事的准备。”
负责人身躯一僵,偷瞄一眼路笙禾,随即低下头颅,面色苍白如纸。
倾沐虽愚钝,亦察觉负责人有鬼,心中愤慨更甚,此事显然非意外,而是!
上级派来之人与路笙禾交谈后,虽深知路家难辞其咎,但仍给足了继承人面子。
“路少爷,此次事故我们将追究当事人责任,路家自当置身事外。”来人谄媚道。
路笙禾语气公允:“应担之责,路家绝不推诿。”
“是是是。”
目送路笙禾离去,来人心惊胆战,生怕处置不当,地位不保。
车内,倾沐始发现路笙禾大半个身子皆被雨水浸透,恍悟路笙禾撑伞时,多半偏向了她。
她心软之余,又生暖意。
“速归。”路笙禾审视湿衣,眉头紧锁。
倾沐罕见地未发牢骚,毕竟他是为了她才遭此淋漓。
归家后,路笙禾径直沐浴,倾沐更换干衣,步入厨房。
待路笙禾出浴,只见倾沐满脸讨好,手捧一碗黑漆漆之物立于门前。
“这是何物?”路笙禾俊脸几近扭曲。
倾沐笑眯眯答:“姜汤,驱寒之用,快饮,以免感冒。”
路笙禾神色未缓,反而更显纠结:“能喝吗?莫非你想害我?”
倾沐神色一黯:“好心被当驴肝肺,算了!”
她欲转身离去,却被路笙禾拉住。
路少爷屈尊降贵道:“念你一番孝心,我姑且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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