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倾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冷静,倾沐愣了愣,望了路笙禾一眼,最终顺从。
路笙禾面容平静,似乎并未被威胁所动,甚至带着淡淡笑意:“爷爷寿辰,作为他最宠爱的孙儿,怎能不去祝贺?你回去告诉爷爷,寿宴之日,我必亲至,献上厚礼。”
他语气轻松,全无紧张,仿佛只是让人转达今日天气晴朗。
“老太爷要你回去……”男子还想说什么,未待说完,已被路笙禾扼住咽喉。路笙禾居高临下,眼神微寒:“我最厌烦啰嗦之人,喜拔舌喂犬,你可愿尝试?”
男子被扼住,艰难发声:“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七少爷,饶了我……”
路笙禾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将我的话原封不动告知爷爷,否则,你能否安然离开路家老宅,我可不敢打包票。”
男子拼命点头,路笙禾遂将他扔出门外,砰地关上门。
倾沐紧张询问:“现在如何是好?路家发现我们在此,会不会……”
路笙禾看出她的忧虑,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勿忧,一切已安排妥当。”
倾沐虽点头,眼中却满是忧虑,路家岂会善罢甘休。
路正雄同样隐隐担忧:“笙禾,不如我离开吧,我担心……”
“二叔,既已让他们知晓我的行踪,我自是准备周全。”路笙禾笑着打断。
路正雄惊讶不已:“你是故意引他们上门?”
路笙禾未予否认,点头道:“时机已至。”
“此举太过冒险。”路正雄语重心长。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二叔,若你害怕,我送你出国便是。”路笙禾笑道。
路正雄瞪了他一眼,不满道:“我怕?我怕什么,我等这一天已久。”
“那就让它早日落幕。”路笙禾道。
倾沐听着叔侄间的隐晦对话,一头雾水,想问又不好开口。
夜幕降临,门再次被敲响。倾沐透过猫眼一瞧,松了口气,是章太爷,非路家人,她安心开门。
章太爷焦急询问:“笙禾呢?”
倾沐未及答话,章太爷已急匆匆推门而入。
“笙禾,笙禾!”章太爷大声呼唤,似家中失火般急切。
章太爷在客厅转了一圈,倾沐正欲安抚,书房门开,路笙禾步出。
章太爷一见路笙禾,双眼一亮,扑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动落泪:“笙禾,快来救救外公,救救章家!”
路笙禾却轻轻推开章太爷,神色淡然:“何事如此急迫?”
他坐至沙发上,章太爷紧跟而至,边哭边说:“你舅舅被扣押,指控行贿逃税,若真查实,你舅舅将身陷囹圄,章家所有产业均被查封,分明是有人针对章家。笙禾,救救章家,章家危在旦夕。”
路笙禾听罢,仅是轻轻一笑:“你也知有人刻意针对章家,我无能为力,帮不上忙,实属遗憾。”
章太爷闻言不悦:“你怎会帮不上忙?分明不想帮!你清楚,是路家在背后搞鬼!”
“是吗?我不知。”路笙禾轻描淡写。
“你知!路家一举一动,你怎会不知?”章太爷激动大喊,愤怒地瞪着路笙禾,“我知道你与路家已决裂,路太爷拿章家开刀,杀鸡儆猴,警告于你,但章家无辜,章家是你的外祖家,你舅舅是你的亲人,你忍心见死不救?”
路笙禾似听闻笑话,笑得讽刺:“无辜?或许人人都有资格说这两个字,唯独你,你不配。”
章太爷见路笙禾面色转冷,气势顿时萎靡,嗫嚅道:“你,你还在怨恨你母亲的死?”
路笙禾不语,只是冷漠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