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光明藏在黑暗之中。二者既是绝对的对立面,又是相辅相成,相依相靠的整体,缺一不可。
“咔嚓!”轻响,林岭身上,覆着的厚厚冰层,开始缓缓地裂开,一块一块,掉落下地。而他原本毫无血色,惨白颓靡的脸庞,也渐渐地红润起来,只是这过程却是异常缓慢。
冰层崩落许久之后,林岭却还保持着,被冰封时的姿态。他就这样坐着,一动也不动,好似要坐到天荒地老似的。
直到林岭的心中,一股忽明忽暗的火焰,缓缓地幻化而成。在火焰的忽闪之间,林岭的全身的血气,也随之调动起来。丝丝的黑色烟气,亦开始缓缓地从林岭的身上,钻了出去。这些黑色烟气,每多出一些,林岭的脸色,就更红润一点。
又过了许久,林岭缓身站起,恭敬地朝着石板刻画,行了一礼,然后转身,朝洞中走去。他走的时候,气宇轩昂,英姿挺拔。
林岭走了许久之后,石板刻画之上,竟发出淡淡光泽。林岭之前,排出体外的黑气,竟从新聚了出来,投入石板刻画的光泽之中,渐渐地融为了一体。
通道曲折,悠长连绵不断,偶尔于转折之处,突兀地显出一个石壁柱来。林岭曾好奇的探查一番,却只寻出,一些火油痕迹。
也不知多了多久,林岭都有些厌烦,这几乎无所差别的通道。前方一扇巨大的铁门,突兀的挡在了林岭面前。
林岭奔近一瞧,石壁是挨在铁门之上。很显然石壁之后,铁门仍有延伸。林岭要想通过,只能想方设法地将铁门打开。
在铁门之上,轻敲了几下,林岭听得声响,厚实沉重,便打消了强行推开的念头。
循着洞壁,来回走了好几趟,林岭也无法找到,打开铁门的方法。正在踌躇之中,猛的恍见,铁门之上,竟然映出两个面目狰狞的兽头来。
兽头獠牙森森,尖嘴凸鼻,双耳溜尖,鬃毛满布,狰狞之中,却带着三分威严。林岭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之后,才惊觉,这兽头只是刻在这铁门之上的。只是栩栩如生,竟似鲜活的存在一般。
林岭看了好半天之后,才惊觉两个兽头的唇齿直接,竟都留着一丝空隙。这空隙宛若发丝,不仔细观看的话,极难被发现。
对着空隙,观察了好一阵,林岭始终无法猜测出,这空隙的用处。可就在他,轻轻用手,触碰这空隙之时。
痛,剧烈的疼痛,立即从手指传来。林岭条件反射地将手指,收了回来。一道赫然的伤口,突兀地出现在手指之上,暗红的鲜血,汩汩而流。
林岭却不止血,反用另一只手,食、拇指相交成圆,紧紧地框住受伤手指的指肚,并不断地向外挤血。他的面色,也显得异常凝重,似乎还些许悔恨。
林岭挤了好一会儿,直到流出的血液,重新变成鲜红,林岭才放下心来,退了几步,依在洞壁之上,不停地喘息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