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爷看看场中已被刀锋砍过数次的人也是颇为奇怪,当下只得直言:“老奴也不得而知,从他被我大哥捡回来的时候好像就有这本事了。”
“哦?怎么说?”
“他性子暴虐,曾三番五次对我阿斯的其他奴隶大打出手;当初也是数人围攻他一个,大家都是性命相搏,但我的奴隶们死的死重伤的重伤,他却只受了个轻伤……我们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小王爷听罢拍着手点头:“看来你们忠心可鉴,有这样的人在确实拿下头筹不难。”说罢再往场中喊道:“不必留情了,看看他的能耐如何!”
得令后,场中刀阵再变,分内中外三层,内层是各个手持短刀的人、外层是手持长刀的人,中层则是长短交错,内中外分别主攻人体下中上路,算是阴险狠毒。
此阵乃他亲卫得意之阵,退可守进可攻,众人若将兵刃朝外可保阵内人无忧,朝内则让阵内之人插翅难飞!
疯子见陡然间阵法又变,似乎也看出了些门道,当下脏兮兮的脸上有了不易察觉的变化,随后他将已被自己折成两段用的矛尖和矛杆摆起架势,矛尖做攻,长杆防守。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架势摆足,下盘刀锋已经飞若闪电的划来!
疯子见状只得轻轻一跃足点刀面往上踢去,但足尖欲要踢中他人面门时候却又是一阵刀光,那些前排人猛然蹲下后面的刀已从适才前排人脖颈位置处将刀锋递来,这一踩险些就踩到立着的刀上。
好在他反应也快,鬼使神差的在半空一个鲤鱼打挺落下,落至半空又有后排人于腰间位置将刀横扫,他便再以断矛阻挡,只听“乒乓!”两声脆响,断矛已在刀面上打下,这一打用了十足的力,倒是震得那几个持刀的人虎口出血,一个不稳,长短刀脱手落地。
见疯子空中一连变了三个动作,身法敏捷甚至这下腰的功夫也了得,直把小王爷看得接连喊“好!”,之前那股子清冷意味此刻全都放下了。
可唯独三爷还在旁边擦汗叹气,在场的人中,除了他以外似乎人人都很期待这精彩危险的打斗。
场中又是“砰砰砰!”数声连响,没来得及避开疯子手脚之力的人兵刃尽数脱手,再被他顶着狂风暴雨般的刀光剑影,一个个的打入水中;那些人也就都在池子里走了一会儿上岸站定。
“好一个不怕死的铁打汉子!再狠些又何妨?!”
小王爷带头起哄,他实在没料到,三爷口中所说的“杀人狂魔”居然对自己的亲卫只是打下水去,一个性命都不曾伤及。
当下对于三爷和疯子的态度难免此消彼长。
那疯子像是把小王爷话里的意思听进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玩红眼了,原本还能躲闪的攻势最终也不躲不闪,只强顶着无数利刃去夺对方手中长短刀。
这效果甚佳,以无赖之举破有型之阵。
毕竟这世间有几人是不怕死的?又有几人能够不仅不怕死而且还能抗住这么多刀?
所以在这场“摸底”中,原本处于劣势的疯子又渐渐有了优势。
只是饶是他有一身铜皮铁骨终究还是肉做的,这么硬碰硬瞬间身上原不见血口的肌肤便多了无数道口子,虽说都不深,但零零碎碎的总留着血,再等这些细小伤口遍布得多了,整个人就真成了个血人去。
小王爷看得有些胆战心惊立刻让亲卫住手。
那些亲卫停手罢退开一角留给人出去的空位,疯子却在里面已是气喘如牛,汗水混着血水流了一地。
小王爷再挥手,亲卫散开成一字;他过去打量着面前高大浴血的男人问:
“为什么不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