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煌山有些着急了,那条小道不在莫不是真要从妖界入口进去?要真硬闯,先不说能不能闯过,但看看自己这边只有两个人,即便尊主术法高超那些守卫妖界之人又岂是吃素的?
双拳难敌百手,若是折在这里,那囚滔岛的天恐怕真得坍一半了!
无锋没有回话,还在细看底下环境,打量片刻后也不见他着急只是慢悠悠的道:“找不到了,看来真得等等。”
煌山问:“等什么?”
无锋回答:“等吠闻;等他到这里通风报信,然后劫住他。我感应不到原来通向王冢地脉的气息,证明他们改道的事情并非近几年才突发奇想。吠闻与她沆瀣一气,很大概率上吠闻会知道这事儿。”
煌山忧心忡忡:“万一那女人连他也防着……”
无锋:“那就赌一赌,这事儿是在他二人心生嫌隙前做的还是后做的,也赌一赌咱们这位新妖皇日理万机之下会不会想起王冢这事儿。如果都输了,这事只能暂且作罢,全当是……”
全当是青霄命该如此,成年祭奠那天必然要露馅儿;到时候只能看看他这跟自己一样“畸形”的侄儿是要在囚滔岛受人白眼还是要到人界漂泊;但不论他选什么,无锋都不会让他荒度余生。
作为自辽戈死后就一直奉命守卫无锋的人,煌山自然知道无锋没说出来的话里会含着什么意思,他当下也叹了口气:“尊主说的是,其实有时候我也想了想,我妖族人没有万象给予的力量也未尝不可活……”
无锋有些惊讶的看朝煌山,煌山继续道:“若放在以前,这一条确实是妖族人的必备条件,但如今,我们的力量在很多地方受限,施展不开。我知尊主所图,也知尊主顾虑;所以……即便少主的病治不好,其实对于尊主要的,也没什么大影响。”
无锋有些欣慰的看着煌山叹息:“很多人都爱墨守陈规守着无关紧要的东西强调它的重要性,也不看看今夕何夕间这世道是不是变了,他们守着的东西是不是还有用……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妖族人的寿命不该这么长,寿命太长思想就容易旧,思想一旧就会越活越被动。你,很好。”
说着,无锋就想要去拍一拍煌山的肩膀以示鼓励,但后来才意识到自己正飞着,哪儿来的“手”这玩意儿,当下只得笑笑作罢。
煌山:“吠闻脚程不比咱们慢多少,但如果让他进到这里动手难免会打草惊蛇。”
无锋点头:“不过我们也不能施展术法,这样不仅会惊动翼族还会惊动妖界里的那群人,只能辛苦你了。”
煌山:“尊主哪里话,不过多飞几圈而已,我这就去!”
无锋拦住他:“不,我的意思是你我各守一半,若有动静相互告知即可。”
煌山并未及时答应,他只是问:“尊主您的身体……吃得消吗?”
无锋回答:“不要将我想得那般孱弱,在未达到目的前,我是不会死的。”
说罢,不再废话,淡金双翼一拍,飞出老远;煌山叹了口气,也朝自己要守的方位飞去。
话说这吠闻紧赶慢赶终于在无锋二人到镇子后的第二日赶到这废地。
他表情依旧不太好看,因为他没有羽翼不会飞,中途又没抓到以速度为优势的“类”当个坐骑,所以自己十有八九是滞后的,只是不知道自己这马后炮能不能管点用。
但当他去到废镇以后,见这里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不见妖界与人界异元方天连接的通道附近有任何异象的时候,他懵了。
没错,他真懵了;他之前以为无锋会像往年一样偶尔心血来潮在妖界附近转悠,或者声东击西的捣乱以提醒整个妖界“我这余孽还在,但你们依旧休想抓到我”的中心思想。
可现在,妖界外围无异象、去到妖界里面问了几个看门的也不见动静;所以他就在想,无锋到底到人界来是做什么的?
不会真就像流言里的那样,因为爱好人族各类布匹,怕派出来的手下眼光不好所以只得亲自上阵、亲自采买?
无锋龟缩于囚滔岛自此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人族贵族服饰的事吠闻是知道的,但知道归知道,可总觉得这人不该这么扯吧!
不对!肯定不会这么扯!他无锋怎会甘心安于一隅做个“绣男”?
可如果不是要到妖界挑衅也不是专程到人间解闷的,那他到人界来做什么?
吠闻在守卫的眼皮下左转右转、来回踱步,看得那几个守卫都有些晕了。
但突然,吠闻便灵光一现,似乎脑中电光火石就出现了一个地方;顿时一股兴奋劲儿涌上心头,朝身后几个犹自莫名其妙的守卫道:“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你!再去叫人守着,另外通知弃薪,多派点人去王冢!咱们这次要来个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