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时间风云变色、血喷四溅、好不惨烈;不过最后他还是被救下来了,只是救他的那个人却死了……
这是一段令人沉痛的噩梦,以至于在他醒来的时候他的眉头还在紧紧的皱着,还犹自为因救自己而殒命的那个人感到深深的悲伤与愤恨。
“你醒啦?”
迷茫间,一阵低沉并没有什么感情的嗓音将他惊住,他猛地睁开眼,见的却是一条香喷喷的烤鱼正晃在自己眼前。
握住烤鱼棍子的手指修长有力,手臂长而肌肉结实;再顺着瞧去他便大吃一惊:“是……你?!”
他对青霄的印象可以说是很深刻的,不仅仅因为这个人行事古怪,而且那也是他最后一次用那样的身份去欣赏一个人。
自此以后,他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爷,也再也得不到父王的庇护。
青霄此刻已将右半张脸以半幅面具稍做遮挡,遮去那只令人颤粟的赤目,顶多露出些红色的面纹;此刻他正将这半张脸躲于黑暗中,以另外半张脸直面上宫羡的惊讶。
他轻轻将头一点,将手中烤鱼往上抬了抬示意让上宫羡接过:
“几个月不见,你怎么会在祭神官的手里?”
上宫羡道了声“谢”一边放心的吃着一边苦笑:“我也知不道。帝都大乱,你们该逃的都逃出去了,新贵的人也死了不少;而我那位亲兄长也趁机谋划坐上了父王的位置。
我现在不过是他除之而后快的对象;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逃;但是后来我发现,想要我命的不仅仅是他,还有神。”
青霄嘴角略微翘了下,不知道在冷笑什么:“你们的神和你的兄长同流合污了么?”
上宫羡没有理解这里面的笑点,他很怅然的摇头:“这种事,不可能的。祭神官的权力在某些方面甚至比权贵还要大,你要说我兄长被祭神官安排倒有可能;说他们被我兄长收买绝对不可能。”
青霄:“你知道他们押你去做什么吗?”
上宫羡摇头;青霄将一封信件递过去:“你看看。”
上宫羡接过一看,愈发茫然了;这看样子并非是用他去祭祀这么简单。
正想间,陡然见一陌生红衣少年提着些许野味过来,上宫羡要问,那少年便开口了:“哟,醒啦?你吃的那条鱼是我烤的,味道还不错吧?”
上宫羡错愕一阵然后释然一笑道谢,随后将头转向青霄眼含询问;青霄稍做介绍:“朱雀,我的……”
“他是我哥!”朱雀抢白,呵呵笑着落落大方将手头两只野兔提给青霄,另外几只鸟雀则又准备做处理,用于烧烤。
青霄也饿了,接过两只已被吓得动弹不得的兔子朝上宫羡点点头:“失陪。”随后拎着猎物走开,不知所谓何事。
“……你们是亲兄弟吗?”上宫羡好奇的打量着朱雀,心说这两人长得一点儿相似的地方都没有;而且他对此人也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不是亲的是路上认识的。”朱雀叹道:“生活不易,结伴而行。他比我年长,我就叫他一声哥。你呢?你怎么认识他的?”
上宫羡微微一笑,避重就轻的说了些过往。
朱雀边烤着剥洗好的鸟肉边摇头:“我以前可羡慕你们这些身处帝王家的公子小姐啦,但如今我一点儿也不羡慕了。你们这还是一家人吗?一个个的都巴不得对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