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的眼底,小样,再给她装!
什么?!
一听到这句话,某王爷立刻炸毛了,双眼瞪得宛若铜陵,俊逸非凡的脸拉出一个诡异到不行的表情,连声道,“不行,我很委屈,委屈极了。慕慕,若是再加十天,你想眼睁睁看着为夫欲求不满而亡吗?”
真真是口无遮拦,慕清黎脑后滴下一大滴冷汗,欲求不满而亡?亏他想得出来!
“王爷,小姐,王府外有人求见。”两人耳鬓厮磨之际,碧月悄声进房,识相地站在外间禀报。
“求见谁的?”又一块糕点送入口中,慕清黎喝下一口茶润了润喉,轻声问道。
住进璟王府这么久,不得不说她嫁的这个人人缘实在是不怎么样,作为王爷不是应该日日宴请宾客,每天有朝臣拜帖求见,然后共商家国大事吗?为什么撂到他这儿愣是连个官员的鬼影子都没有,整日里除了照常的在书房处理一个时辰公文,其他时间不是缠在她身边就是闲得发慌的养鱼逗鸟,哪有半点正宫嫡子该有的忙碌样?
慕清黎不知道的是,如今太子倒台,朝里朝外呼声最高的就是这个当今皇后的嫡子璟王爷加封储君之位,想要投靠献媚的官员那是成打成打的数之不尽,奈何这位爷早在上朝的第一天就在金銮殿上撂下了话,想找他议事?行,那得是他在宫里的时候,若是有人敢到璟王府扰他清净,不论官职大小,一律赶出去,概不伺候。
这也就是为什么璟王府一直没有人拜访的原因,其实在他放话之后有过几个自诩高人一等的官员想要登门造访,但都无一例外的连院子都没走进去就被玄风丢到了大门外,满脸灰尘的被路人指指点点,打造多年的官威一日之间消失殆尽,最后还要忍受着同僚隐喻的嘲讽,不可谓狼狈到了极点。
相较于慕清黎的认真,夜璟澜却像个没事人般的随手一挥,“管他是求见谁的,本王和王妃都没空,赶走就是。”
“……”懒洋洋的倚在榻上把玩着她头发的人有脸说自己没空吗?慕清黎拍开他的手,转过头面向外间,“碧月,究竟是何人?”
“是……”碧月迟疑片刻,双眼稍稍的瞥向帘后慵懒无比的修长身影,继而道,“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慕容流雪,来此求见王爷。”
脑中一闪而过那个温雅婉约的蓝衣女子,慕清黎眉头不自觉的一皱,口中喃喃道,“竟然是她……”
回头便见到某人依旧不为所动的样子,她饶有兴趣的勾起唇,“她可有说是什么事?”
“没有。”碧月脸色有些怪异的摇头,“慕容小姐一直跪在王府外面,怎么说都不肯起来,看来是有要紧事。”
有要紧事找的竟然是身后这个男人,慕清黎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请她进来,对她说,稍候王爷便去见她。”
“是,小姐。”碧月退下,体贴的阖上了门。
等碧月一走,慕清黎手肘捅捅身后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的男人,满脸的促狭,“璟,有美人相求,你英雄救美的机会来了。”
伸手挡住她的手肘,夜璟澜顺势一拉把她拽进怀里,俊朗的眉目间染上一抹春色,不以为然道,“外面那个是不是美人我没兴趣,我只知道,我现在极想和怀里的绝世美人共享鱼水之欢,不知美人可愿?”
从未有过的调侃语气,慕清黎实在是被他的厚脸皮打败,这个精虫上脑的混蛋,整日里就想些闺房之事,真不知是怎么教导出来的。
懒得和他再耍嘴皮子,慕清黎伸手揪上他的耳朵,轻声软语的凑到他的耳际,“快说,那慕容流雪来找你什么事?”
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而他不可能不知道。
“这我怎么知道?慕慕,人是你放进来的,可与我无关。”正想要继续东扯西扯,抬眼一瞧她正一脸危险的瞪着他,连忙乖乖的老实交代,“今日早朝之时丞相被人举报通敌叛国,有往来书信为证,父皇迫于形势已将丞相收押在天牢,若我所料不错,她必是为此事而来。”
“丞相通敌叛国?”慕清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东离丞相赤胆忠心天下可鉴,居然会有人说他通敌叛国,当真是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了。”
“可这笑话偏偏有太多人希望是真的。”讥讽的勾起嘴角,夜璟澜说的一派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