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必要知道?”卡列琳娜听到这句话后轻轻笑了一声,感觉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芙宁娜大人,你这句话就和空手套白狼一样。”
“既想让我理解你的苦衷,又不告诉我事情的缘由,您这样根本说服不了我。”
“你,你没有必要知道。”芙宁娜咬咬牙,继续说道,“神明的用意是你揣测不到的。”
“你所干的事情能比整个灰河的普通群众更加重要吗?”卡列琳娜听到这里的时候也收起了笑容,提高声音说道,“有什么事情是比起你的子民更重要的?!”
“!!!”芙宁娜也被她的这种气势吓了一大跳,双腿有些发颤,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直视着卡列琳娜,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呵,算了,反正我把你绑来也不是为了这种事情和你争辩的。”卡列琳娜摇了摇头,率先打破了压抑沉默的氛围。
“让我们步入正题吧——”卡列琳娜继续说道,“我的目的很简单,芙卡洛斯大人。”
“既然你做不到你应该尽到的职责,那不妨把位置让出来如何。”
“什么意思?”芙宁娜听到这句话,内心警铃大作,小心谨慎地看着面前的卡列琳娜问道。
“什么意思,很简单。”卡列琳娜扬了扬手中的恋人牌,“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久,我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
“要改变目前灰河的这种情况,我不能指望任何人,我不能指望四百多年毫无动静的水神,不能指望忠诚于现有律法的死板侦探,更不能指望那些蛀虫一般的高层或者执法人员。”
“想要改变这种情况,我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我会对他们进行审判——”卡列琳娜说道,“我会让该受到惩罚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会把正义的光芒洒向无人问津的阴暗角落,我会把公正带向充满不公之地——”
“我会取代掉你,成为芙卡洛斯。”
轰隆!
她的这一番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了芙宁娜的身上。
芙宁娜终于露出了些许慌张的神色,而在卡列琳娜看来,这只是她因为自己的地位将要不保而体现出的惊慌失措。
“你不能取代我。”芙宁娜压下心中的慌张,看向卡列琳娜,“如果你取代了我的话,枫丹会有大麻烦的!”
“还有什么麻烦比我说的这些更重要?!”卡列琳娜反问道,“比自己的子民在阴暗的角落里挣扎还重要吗?!”
“比这个重要的多,那是关乎于——”
“好了芙卡洛斯大人,我不想再听你那些空手套白狼一般的话语了。”卡列琳娜打断了面前芙宁娜说的话,掏出恋人牌看向少女,“如果真如同你说的那样重要的话,那你现在就来阻止我啊,取回你的力量来阻止我!”
“......我做不到,我不能把力量收回去!”看到她这样,芙宁娜也有些急了,“如果我收回去的话,整个枫丹都会有大麻烦的!”
“那就让它麻烦下去吧。”卡列琳娜说道,“在我看来,再麻烦也不会比现在的事情更麻烦了。”
“我曾经也对你们抱有过幻想,所以我在长大以后也开了一家在灰河的孤儿院。”
“同时,因为我是从小生活在灰河的人,所以我很清楚枫丹不少表面风光的家伙背地里是什么样的货色。”
“再加上从小从院长那里学到过不少本事,我选择去当一名劫富济贫的怪盗。”卡列琳娜说道,“我知道那些表面风光的家伙背地里的样子,所以我偷起他们的东西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倒不如说在我的眼里,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属于他们。”
“但是后面,我被依法·布拉德肖逮捕了,我当时也觉得他的做法太过于死板,但是我能够理解他的做法。”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把我运送到梅洛彼得堡的那几个所谓的执法官员收了那些人的钱。”
“他们在饭菜里下了迷药,打算凌辱完我后把我杀掉,抛尸荒野,因为知道我已经服下了迷药,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遮遮掩掩,当时的我在车里听到了这些谈话时,浑身无力却毫无办法!”
“而那个时候我才十九岁!芙卡洛斯,你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有多害怕多绝望吗?”
“好在那天下了暴雨,山路打滑的情况下,关押我的囚车掉下了山崖,我才免去了被他们凌辱的悲惨下场。”
“我摔下悬崖奄奄一息,心中充满着绝望与痛苦,为什么那些人面兽心的家伙能够生活的这么好,而我们却要落得这种下场。”
“还有那些执法人员,明明应该代表着正义却能干出这种无耻的事情,我要拿什么去相信他们会去慢慢改变灰河?!”
“我当时就在心里发誓,如果我能够活下来,我要向那些家伙复仇,我要去审判那些畜生!”卡列琳娜看向芙宁娜,情绪激动,“芙卡洛斯大人,在知道了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还会被你说服而改变主意吗?”
“不是这样的。”芙宁娜现在很慌张,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面前的这名白发女子了,“这个世界上也有着不少的好人不是吗,比如接纳你的那位院长先生。”
“啊?你说他啊。”女子笑了笑,“他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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