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划出一道银光。
待何止甩脱了何图,两人一狐已跑得踪影不见。何图气急败坏:“浑蛋!你拦着我做什么!”
“哎……小师叔,我才想问你要做什么?你刚才那招归魂掌是要干什么?要那小子的命吗?”
他神色一厉:“如果可以……”
“可以什么?当然不可以!”何图恼火地看着他,“就算他跟桃师姐有什么,那也是桃师姐的选择。你这时就算杀了他,桃师姐就会嫁你吗?”
何止的目光黯然下去。刚才何桃奋不顾身扑到肖甲梓身上,准备以自己的脊背去承受他的归魂掌的姿态,如利刃般搅入肺腑。
何图瞥一眼他挫败的神色,说:“所以说,武力解决不了问题。我拦你,是为了你好啊。你活生生的把桃师姐从小养到大,硬是到今天还没把她变成我的小师娘,失败至此,是为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觉得这丫头迟早是我的人,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哟哟哟,刚才是哪个女人跟别人跑了,跑得比风都快,轻功都用上了,头也没回一下,啧啧。”
“哼,她行为这么不检点,等围脖跟踪到她的去处,我再好好教训她!”
“……小师叔,你让围脖跟上,可是有没有给它发出‘回来报告’的命令?”
何止抱臂站立,酷酷地沉默良久,额上慢慢挂满黑线,吐出两个字:“糟了……”
“……”何止暗暗擦去一把冷汗。忽然记起了蝈子的存在。这小子跟屁虫一样跟着桃师姐,应该知道她的住处!可是四处找时,蝈子已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溜了。
何桃手里拖着肖甲梓,脚边跟着围脖,身后领着蝈子,一路慌慌张张逃跑,时不时回头看有没有人跟上来,不断地催促辛苦追赶的蝈子跟上。蝈子喘息着苦兮兮说:“女侠我尽力了,您会轻功我不会啊。没人跟上来的,不用跑那么快啊。”
何桃急得跺脚:“我们是在逃命、逃命好不好?”
“逃什么命啊,那不是你师父吗?”
“是我师父没错,可是我好像真的把他气疯了……我师父刚才那一招是杀招,知道吗?一掌下去,叭嚓嚓一片脆响,肋骨断个七八根……”
肖甲梓听到这话,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升起温软的浮光。她明明知道那一掌的厉害,却下意识地以身相护。
蝈子被吓到:“呜呜,女侠,你不要说了,我们还是走快点吧。”
三人一狐回到蝈子住处,何桃冲肖甲梓摆了摆头:“你来。”然后了卧室。她一直对他冷言冷语,这时竟招呼他进卧室,他只觉心中一暖,想也没想就跟了进去,突然一股劲风迎面袭来,他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一击,见袭击者正是何桃惊道:“你干什么?”
何桃两眼灼灼地盯着他。不回答也不肯罢休,接连又攻出几招。肖甲梓堪堪避过,胡同狭窄,很快就避无可避,一急之下,抓了个破绽,携住了她的手腕,反带了一下,让她旋成背对着他的姿式,从后面将她紧紧抱住,手各握住她的一只手腕,怒道:“你疯了吗?”
何桃被锁了个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哼哼冷笑道:“散打功夫不错啊,我居然不是你的对手。也是,都能跟师父过招了,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藏得够深啊!还装出一付娇弱相让我当你的保镖!”
“这个……”他维持着反抱着她的姿式,脸一低,下巴垫在了她的肩膀上,“还不是为了留住你。”
“让七次方的人在脖子上挂铜锣,也是你出的馊主意?”
“我是怕你出手太重,不小心把人戳死了啊。”
“哼!骗子!”
“至少有一件事我没骗何桃。”
“哪件事?”
“我得了依赖何桃的病,而且一辈子也痊愈不了。”
何桃并未被甜言蜜语冲昏头脑,继续质问下去:“还有,你是怎么找到七次方的?你跟何图好像不陌生的样子!”
“何图?……”
“就是七次方的老大。”
“他不是叫仁可图吗?”
“哎呀,真认识呀。”她哼哼冷笑。
“仁可图?何图?”他满腹狐疑地念了几遍,才悟出“仁可”是“何”字的拆分,“他跟何止是什么关系?”
“你先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是生意关系嘛。”他瞥她一眼,“我雇他们公司,出演铜锣帮。他们提供这种模拟表演服务的。”
“果然是这样!你一直在耍我啊!”
恼火地想挣扎出他的束缚,他却绝不松手。两个人都是功夫在身实力派的,这一番对抗很快升至白热化:两个人纠缠着倒在床上,一时难分高低,激烈的战况搞出些不小的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