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准备继续跑路,却不想趔趄了一下,脑袋晕乎乎的。
这酒的后劲儿十足,苏榭暗自骂娘,早知就少喝点!
无奈的抚了抚额,一张小脸粉扑扑的,煞是可爱。
周围的景物在眼前转着圈圈,打着旋旋,模糊又扭曲,她伸手揉了揉眼,也无济于事。
看来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大不了一觉睡醒再行逃跑计划,这个样子出去,只怕是羊入虎口。
她随手推开了一间半掩着的房门,依旧很小心翼翼的。
甩了甩头,意图让自己清醒些。
屋子里陈设简雅,墙上挂着泼墨水画,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窗台上搁着雕花翠瓶,瓶中插着一支红梅,镂空的木柜中堆满了书籍画轴。
见没人,她将房门关紧。
屋子里有股说不出的淡淡清香,似百草清香,又带点梅花的幽芳,极好闻。
靠窗的位置,置着一张软榻,榻上铺着雪白的狐皮,看上去柔软舒适。
她一头栽了上去,吧嗒了一下小嘴,呼呼大睡了起来……分界线……
朦朦胧胧中,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袭雪白出现,他凉凉的自榻上扫了一眼。
看摸样像是个小乞丐般,浑身脏兮兮的,一张小脸上因偷喝了他的陈年梅花酿而晕红,宛如天边霞缕,煞是可爱。
他也不扰破,转回眸子,自顾走至案前,起笔。
日薄桑榆,残阳似血,转眼已时至黄昏。
天边时不时的飞过一群昏鸦,嘎嘎的吆喝两声儿,以示白昼褪去,黑暗即位。
他搁下笔,狭长流溢的凤目扫了扫她,眉头微微皱了皱。
她翻了个身,一缕血红漏了出来,那是那块血玉,那妖异的红,如同一块凝固的鲜血。
他挑了挑眉,清冷如淡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微光。
那是血玉?
睡梦之中的苏榭,感觉被暗窥了,在那道灼灼的视线中,慢慢睁开了眼帘。
刚睁开眼,迎面就对上了一双紫晶绚烂的深邃眸子,如深海的漩涡,似要将人吸进去。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略带淡淡的忧郁,却又很沉静,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这个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为毛她一点察觉都没有?
她一溜烟的自榻上坐了起来,警惕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是谁?”
貌似是她闯入了人家的地盘,倒还主客颠倒的盘问人家。
白衣人淡淡的勾唇:“此话应该我问你吧。”
“是我先问的你!”苏榭据理力争的道。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没兴趣知道!”他凉凉道,清朗的嗓音,如同玉石互撞,说不出的轻盈绝耳。
他起身,那飘逸的银白袍子,随资而逸,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
他负手,紫色的眸子,沉沉的凝视着她。
她抬眼,不动声色的悄然打量了他一番。
一头瀑布般的墨发,随肩流垂,长长泻下,却一点儿也不显狂肆,反倒优雅脱俗。
斜飞入髻的修眉,宛若竹叶,那双灿若琉璃的紫眸,光华流转,似氤氲了一层薄雾,迷雾重重,深邃如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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