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榭一双眼睛定定的盯着那四不像,生怕一不留神它又扑上来了。
白眉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大嘴张了张,露出了里面两排尖锐锋利的白牙。
有没有搞错,那只四不像居然在嘲笑她,一只畜生也懂得嘲笑?
“臭狗!”苏榭骂白眉是条狗,说话间眼角不自觉的瞟了仙音一眼。
只见他正一脸的风轻云淡,抬头望着天空的白云,根本没有看这边的动静。
白眉一听苏榭骂它是条臭狗,瞪了瞪眼,呲了呲牙,刨了刨爪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
白眉转过头,望了一眼仙音,见他没做什么反应,便又叫了一声,向苏榭扑了过去!
苏榭见情况不妙,身形一闪,跃进了屋里。
本以为进了屋就没事儿了,谁知那四不像,竟也追进了屋里。
不管了,拼了!
苏榭自木架上,拿起一个美人耸肩花瓶,向白眉砸去。
白眉兽身一闪,“哐当”一声!清脆响亮的花瓶破碎声,传荡开来。
一地的破碎渣子,让光滑的地面上一片狼藉。
看它如此庞大,没想到动作竟异常灵敏!
白眉停止了追逐苏榭,红通通的眼睛,一脸无辜的望着仙音。
那摸样,好像在说,都是她的错,跟我没一毛钱关系。
白眉扭了扭屁股,摇晃着尾巴,跑到了仙音的身边,规规矩矩的半蹲着。
额……那花瓶看上去好像很贵重的样子?他不会找自己赔偿吧?她现在可是一穷二白,穷的一分钱也拿不出来的!
抬眼向外看去,只见仙音站在门外,伸手优雅的撩了撩额前被风吹乱了的发丝,并未言语。
伸手,抚摸着白眉如缎子般柔顺的毛发,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无一丝波澜,凉凉的道:“丫头,怎么说?”
苏榭嘴角抽蓄,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不是这只四不像追我,我又怎么会拿花瓶砸它?按理来说,它也要付一半的责任!”
苏榭据理力争。
要说上无赖,她可不比他差,扭曲歪理,她还是很在行的!
神医:“”
“好吧!那你们就各据一责!”
伸手顺了顺白眉的毛:“它是我的爱骑,它就免了,至于你,你看着办吧!”
“我是你的药童,也算是自己人,凭什么你如此厚此薄彼?”
她几乎要眼冒火花,他是存心整她!
“要不,你回家去取银子来吧!”他淡淡道!
尼玛,那么有钱,为毛这么小气!
看他钻钱眼儿里去算了!
哼,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她早就与莫家断绝了关系,就算有困难也绝不向他们伸手。
“我没有家,我是孤儿,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她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情绪!
唔,这丫头好像生气了!
他眸光一转,凉凉道:“那就将你做药童的期限无条件延长吧!”
转过头看着他:“多久?”
陌仙音斜睨着她,似笑非笑的负手而立,如谦谦君子。
“一年!”
他不急不缓的回道。
苏榭咬了咬唇,心下一横:“好!”
目前也只有这样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