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晚风吹了过来,苏榭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紧了紧披在身上的一衣服,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
刚走到门口,一阵十分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苏榭眉头一蹙,快步走了进去,点上了蜡烛,不由被面前的一幕给看呆了。
屋子里面的红色纱幔,全部都胡乱的被扯了下来,落在地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地上还有很多被打碎的酒坛子和许多的瓷器,一片狼藉,生像是糟了土匪洗劫一般。
苏榭的大脑懵了那么几分钟,再转念一想,这是皇宫,怎么可能糟贼呢,脚下却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将苏榭给绊倒了,她的手刚好按在了地上散落的瓷器碎片上,锋利的瓷片,没进了苏榭的手掌心,立时便血流如注。
转过头去看那个绊倒自己的罪魁祸首,却是司徒钰轩,他怎么会在这里,既然他在这里,那就不难想象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景象了,一切都是他所为,这是不用怀疑的。
手心的刺痛一阵阵的传来,苏榭上前推了推司徒钰轩,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吧自己的房间弄得这么凌乱。
司徒钰轩眉头皱了皱,伸手遮挡了一下一下子亮堂起来的房间,还不太适应房间里面的光线。
司徒钰轩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待看清眼前的人时,眸子里一下就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去哪儿了?”
苏榭抬头,迎上他有些怒火的眸子,“和你没关系!”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却透着一丝疏离和冷漠。
司徒钰轩什么也不说,直接上前去,一把抓起苏榭的手,可恶,刚好就抓住了苏榭受伤的那只手,此时她的手还在往外流血呢,上面还有那块破碎的瓷片扎在上面。
苏榭痛的龇牙咧嘴的,司徒钰轩见状,深邃暗沉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诧然,“怎么弄的?受伤了也不说一声!”
苏榭好不给面子的将自己的手从司徒钰轩的手中抽了回来,冷冰冰的道了一句,“不要你管!”说着便将他一把推开,自己倔强的将手掌心里面的那一快瓷器,生生的从肉里面拔了出来。
她额间冒出了丝丝冷汗,为了不让面前的这个男人看扁,她强忍住疼痛,从头到尾的愣是没有哼一声出来。
血流如注的掌心,怎么抵得过心里的伤痛?记得有人说过,精神上的伤痛,远远大于身体上的痛,只要身体痛了,那么,心上的伤痛,是不是就会少一点?
苏榭嘴角挽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笑容是那么的悲切,这么久了,自己挺了这么久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念在支撑着自己?仅仅是报仇?是这样么?如果自己报仇了呢?那自己还剩下什么?
苏榭不敢再往下想,因为最后,已经没有可以想下去的东西了,自己如果永远也找不到回去现代的方法,那是不是自己永远的都要留在这里?留在这个没有一丝人情味的皇宫中,直到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