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榭心下一动,这是什么功夫?怎么会如此的诡异?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为什么那个碗自己就裂开了?她真的是越来越摸不透他的底子了。
司徒钰轩转身,拂袖而去。
苏榭的心里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天知道她的心一阵阵的揪痛,痛得快要无法呼吸了,明明知道那样做会很伤他的心,可是,一想起他心里面喜欢的是金世雅,以及对自己的种种欺骗,她的心就无法抑制的想要报复他,想要看他难堪,看他生气。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面前,她身子一下子就虚软了下去,只听见耳边模模糊糊的传来了芸儿的呼唤声,她便什么也听不见了……分界线……
转眼已经一月有余,自从那次自己伤了他之后,他便没有来过一次,就连她出去散步,竟然也没有碰到过他一次,她心里其实清楚,这不过是他故意躲着她而已,看来,上次他是真的很生气。
这样不是很好么?为什么她却高兴不起来,在这一个多月里,她几乎都忘了怎么笑。
她靠在摇椅上,呆呆的望着天上的云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些日子,她其实也有去找过了尘,可是,即便这样,她仍然觉得生活少了些什么,心底始终有种很空的感觉,怎么都无法填补。
而且最近她还比较嗜睡,一天除了吃饭,剩下的时间都拿来睡觉了,她想来,也许是日子的确乏味,所以才用睡觉来打发着无聊的时间吧。
苏榭打了个哈欠,眼皮也重了起来,她记得自己才刚起床不一会儿,怎么这么快睡意又来了,难道是生活越无聊,瞌睡才越多么?也许吧!
她觉得自己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有时候半夜的时候,身上多处骨头,一阵一阵的发疼,是那种钻心的疼痛,可是这些,她并没有告诉芸儿。
因为她知道,芸儿是司徒钰轩的人,她也是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明为照顾,其实就是监视,以苏榭这么敏锐的觉察力,她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现在,没有谁可以靠得住,她忽然发觉,自己究竟还剩下些什么?不,什么也不剩了,连命恐怕都时日不多了,还有什么?
苏榭决定不在去想那些让人烦心的事情,人都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人生不过如此!
不知不觉,她瞌上了眼,呼吸均匀的沉沉睡了过去。
殊不知在华阳殿靠北的观月楼上,一道灼灼的视线,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主子,您这是何必?”栖风欲言又止。
司徒钰轩冷冷一撇,最后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你不会懂的。”
是啊,他的确不懂,可是他看见自家的主子这样不开心,心里着实不好受,主子做事一向极有分寸,自制力相当强悍,没想到也是为一个情字所困,他八岁就跟了司徒钰轩,若不是司徒钰轩将他从一帮恶人手中救了出来,他现在恐怕坟头的青草都不知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