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索

眼笑地挑逗起来，“是这样么？那如果你们二人平级，在擂台上公平对战，谁的赢面大一些呢？”

    VitF忽然停步，嘴巴紧闭，目光凝视着前方，似在计算着什么难题一般。Vitp也随之停下来，饶有兴趣地等着VitF的结果。十分钟过去了，VitF的额头渗出点滴汗珠，Vitp见这情形，不觉有些惊讶，犹豫着要不要打断他。正在这时，VitF忽然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接受了某些事实，然后简短地回答，“他赢。”

    “什么？他不是靠潜行刺杀的吗？他不是专业克制法师的吗？你这个狂战士在面对面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打不过他？”Vitp满脸的不可思议，但马上她的惊容就凝在脸上，她想起了自己曾听到VitQ说过的一句话，“若非B12压制自身等级，始终维持在高级武士的级别，恐怕早已经取代B成为执政了。”

    Vitp没有惊讶太久，重新用双腿攀上VitF的肩膀，虚坐在空中，挂在VitF身上，这样就可以让VitF带着她一起走了。Vitp嫌弃地说，“下次要预判的时候能不能事先打声招呼，刚刚我还以为你中了什么暗招，便秘似的。”

    ……

    墨丘利位面，三个人从空间神殿中走出。

    左侧的男子仍然饶有兴趣地回头看着空间门的方向，似乎对空间神殿的见闻颇感兴趣，“竟然能在空间神殿看到两位执政，看来大执政们对这个猎物很重视么。”

    VitB12目不斜视地点点头，“毕竟死了个k4，或许这猎物是个很有潜力的家伙。”

    “不过一个初级魔法师罢了，若非他狡猾的到处乱跑，摁死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左侧的中年男子轻蔑地哼了一声，用手在面前的虚空中随意拨弄着，那片空间竟如同窗帘一般被拨出了片片褶皱，他喃喃自语着“好久没来过墨丘利，都有点不适应这里的空间法则了。”

    “出来逛逛也好，总是在阿玛斯干呆着，都厌烦了。”右侧的少年眼睛恢复了清明，脸上现出厌烦神色，但马上又变成张狂的欣喜，“不过确实，我们已经很久没来过墨丘利了。低级的猎物总是喜欢往阿玛斯跑，似乎因为他们认为那里比较安全？哈哈，这次的猎物似乎比较有想法，一定会给我们带来些惊喜吧？”

    “o8，抓紧带入人格，别浪费时间，你们的动作越快，猎物可能逃离的范围就越小。u11，无论对方是谁都不可以轻敌，否则死掉的很可能是你。”B12打断了他们的闲聊。

    被称作o8的小男孩似乎有些畏惧VitB12，吐了吐舌头就继续埋进资料当中，眼睛又恢复了一片混沌般的迷茫。叫做u11的中年男子没有回应，而是依然用手抚摸着面前空间，眼睛紧闭地寻找着什么。半晌之后，他的眼睛睁开，嘴角烧伤处牵扯起一个看似笑容的表情，“找到了，六个小时二十一分钟之前，通过随机传送卷轴进行瞬移的，五点钟方向，252.7公里。时间与p提供的信息吻合，我先过去了。”

    VitB12点点头，“现了线索不要打草惊蛇，及时传讯回来，我会马上赶到。”

    “点灭——破空。”Vitu11的手指在空中虚点了几下，每一次点出他食指上的戒指都会闪耀一下，这几处空间先是泛起涟漪，接着涟漪在中心点交接在一起，当Vitu11最后点在那中心点上时，整只手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接着，以他的手腕为中心，空间波动一圈圈地散开来，当整层空间被这波动扩大张开，才看到Vitu11的整只手已经伸进另一片空间当中。渐渐地，以Vitu11的手为中心就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空间门，Vitu11直接迈步走进门内，只留下了话音，“我当然不会打草惊蛇，你才是专业法师杀手么，B12。”

    空间门刚被建立起来就开始缓缓缩小，这是不稳定的空间通道在位面法则的束缚中被缓缓修补。但Vitu11通过之后，从项链上取下其中一个指环顺手抛出，指环在传送门中心不断放大，直到抵住了传送门的收缩，竟就这样维持住了空间通道的稳定。

    VitB12的目光透过传送门看着对面的空间，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他从得到的资料中了解到，这次的猎物不同以往，是个很有潜力的存在，还很有可能已经觉醒了真名，真名能力竟然是罕见的反预言类能力，这使得公会中的预言师无用武之地，即便是Vitx也必然束手无策，于是只能靠这样的笨方法来追踪猎物。

    良久之后，Vito8的瞳孔重新收缩起来，抬起头审视着四周的景物，然后向着传送门的方向走去，并在那里停住，手中做出一个展开卷轴的动作。紧接着Vito8瞳孔又骤然涣散，变得一片混沌，过了半天才满头大汗地从混沌中醒来，并不停地喘着粗气。VitB12也不催促，直到Vito8呼吸恢复了才问，“怎么样？”

    “他是在这里撕开传送卷轴的，哦，就是传送门这里，呀！u11已经找到了啊！”Vito8大呼小叫地忙乱了一阵，接着又问，“我们为什么要追杀这么个傻乎乎的缺心眼，从资料上面看，他只是一心想着修满学分，都已经不能回学院了，还交任务。真想不通，谁会和他有仇呢？”

    “职业操守第三条，o8。不需要同情猎物，你总是容易犯这个错误，”B12摩挲着右手中指上灰色的戒指，又问，“这次怎么这么久？你模拟人格的度不是向来很快的吗？”

    “我开始是按照一个人格来模拟的，然后产生了前后矛盾。于是又按照两个人格模拟，才能顺利带入所有情报。”Vito8使劲揉搓了一下略显苍白的脸庞，显然模拟人格对他的消耗也是极大，将表情揉搓成了疑惑不解的样子，他才说，“两个人格里，其中一个还正常点，另一个有点傻，真想不通他们怎么干掉k4的。”

    “双重人格？这么说，之前灵魂墓碑上的变化，是因为他的两个人格合二为一了？”

    “宾果！”Vito8用手指将眉梢挑高，做兴奋状，“所以现在他的灵魂强度已经很接近极限了，或许比k1还要强点呢！替补里面恐怕只有L1才能稳压他，他又没有无念之魂用来吸收，这么强的灵魂他是怎么做到的？”

    VitB12没去理会Vito8，而是看着远方天际想着什么，接着他从空间腰带里拿出一张墨丘利位面的地图，问道，“他会往哪去？”

    “你太小看他啦，B12！”Vito8一把将地图推开，然后疯狂激动地大叫着，“他会带着很多张随机传送卷轴，传送过一次，随便找个方向跑上十几分钟，再传送一次，再跑十几分钟。直到身上只剩下三张传送卷轴为止！这是他认为的最下限！这样传送十几次之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了，当然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听了Vito8的话，VitB12眉头紧锁在一起。他并没有对Vito8的态度产生不满，血脉能力人格模拟虽然是十分强大的追踪技能，但带入的人格多了，就很容易迷失掉自己的人格。像o8这样近似疯狂的表现自己的情绪，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防止自己人格丢失。

    这时，Vitu11也从传送门里走了回来，他脸色也不是很好，显然是将线索跟丢了。

    “真是个狡猾的小子，随机传送过之后竟然徒步跑了将近二十公里，才再次随机传送。我追踪着痕迹找到了他第二次传送的位置，但再之后他就传到了西南边的哀嚎沙漠，被风一吹就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哇！三大绝地之一的哀嚎沙漠吗？他的运气真差呢，说不定还没等传送出沙漠的范围就被沙尘暴或魔兽给吞了。”Vito8显得很兴奋，似乎别人的不幸能给他带来快乐。

    “虽然是三大绝地之一，但不代表就一定走不出来，更何况他身上还有很多传送卷轴。”VitB12缓缓摇头，接着又对Vito8说，“次级位面毕竟只是次级位面而已，从主位面带来卓越级以上的装备和道具，就能够极大地提升战斗力，那些同等级的魔兽无法构成太大威胁。”

    Vitu11紧紧皱起眉头，“如果猎物第二次也是跑出二十公里再传送，没有线索进行追踪的情况下，就需要以传送点为圆心，对一千多平方公里区域的空间波动进行探索，这是我一个人无法完成的任务。而且传送卷轴遗留下来的空间波动，在数天过后就会受到各种因素影响，变得不再明显甚至消失，使得线索彻底断绝。”

    “正是这个问题，我们可能没办法继续追踪了，或许需要借用一下x3的情报网。”VitB12说完这一句就陷入沉思，良久之后才终于开口，“你们两个回去吧，这里由我一个人负责追索就够了。”

    “啊？怎么这样？”Vito8一下跳了起来，“我还想多在墨丘利玩一玩呢，回到阿玛斯多没意思！”

    Vitu11表情也是变了变，“我们两个本就是来协助你追踪猎物的，但你没有我们，还能找到那个狡猾的小子吗？”

    “既然他想出了这样的脱逃方式，想必也是不会被我们轻易追到的。即便是沿路追踪，找到他的机会也很渺茫，不如我通过情报网来自己寻找。”VitB12眼中的火焰更加旺盛，他觉得这次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会藏匿自己的猎物。

    Vitu11点了点头，就向着空间神殿返回，Vito8抱怨了一会儿，也不情愿地跟了上去。维他命公会对于每次任务的执政权一向规定明确，既然B12已经不需要他们二人协助追踪，那么他们就需要无条件服从B12的决定。

    看着Vito8和Vitu11返回空间神殿，VitB12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Vito8问道，“他在觉到威胁时，会选择躲在什么地方呢？”

    Vito8闭上眼睛想了想，然后忽然大叫，“问得好！”哈哈大笑了一阵，才兴奋地说，“监狱！”

    “监狱？”VitB12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笑着说，“很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