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个很好办,你有了解过各大教会的教规吗?只要将他们的那一套搬过来就好了。”温蒂回答。
“我知道了!”达科打了个响指,旋即就闭上眼睛,口中喃喃自语地念起来。当温蒂听清楚达科所念的话语,脸孔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但却没有打断达科。
“温蒂无所不能,温蒂至高无上,温蒂永恒不灭,温蒂是天地间唯一的真理……”
达科念的这些不是咒语,可是当一句话不断的重复重复再重复,即使明知道它是假的,也会情不自禁的去相信。这就是各大教区内的教众展盲信徒的方法,也是世上所有宗教展的时候都会使用的手段。
当一个人用无数次重复的谎言把自己成功催眠,由此而坚定起来的信念,将会给他带来无穷的精神力量。当无数的人怀着共同的信念,这些精神力量聚集起来,就是无所不能的信仰之力。
通常这种用来自我催眠的假话,都会或多或少地与信徒的固有逻辑产生冲突,所以需要积年累月的重复才能产生效果。普通的教众,少的需要数年,多的则需要数十年,才能成为盲信徒。
但达科却与普通的盲信徒有所区别,他有着两世为人的得天独厚的优势,对于信仰的本质看得十分透彻。他在自己的意识上保持着清醒,潜意识却独立出来,被那一段话的效果不断催眠,进入了一个无意识的循环当中。
达科初时还觉得有些好笑,但在他的不断重复下,他居然渐渐地觉得,温蒂仿佛真的无所不能了。十几分钟之后,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中忽然产生了某种联接,融入一张大网当中,而这大网的中央则是温蒂的灵魂。达科的精神力与温蒂沟通在一起,将丝丝缕缕的信力融汇过去,于是他成为了温蒂的信徒。
达科兴奋地睁开眼睛,看着身旁的温蒂,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但灵魂感知中的距离又很遥远,但他知道网络中心那个灵魂就是温蒂的神魂。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人有种分不清楚远近距离的割裂感。
“温蒂,我是你的第一个信徒吗?”达科问。
“很抱歉,你不是。”温蒂见达科神色有些黯然,又急忙解释道,“我们暴风教会在其他势力中有很多暗子,叫做蒲公英。为防止身份暴露,蒲公英以分散配置、单线联系的方式进行分布。我的手下也有七朵蒲公英,他们的身份只有我知道,若是我死了也就没人能证明他们蒲公英的身份。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纯粹从属的关系,当我得到神格的时候,这种从属就自然而然衍变为信仰了。他们才是我的第一批信徒,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温蒂说罢又深深看了达科一眼,轻声补充道,“当然,还有你。”
达科并未注意到温蒂后面的话,他已经被这个信息所震惊了,每个大势力都会在其他势力当中埋有暗子,比如光明教会的极光之影就是专门负责伪装、暗杀、刺探情报等方面的组织。但暴风教会这样的管理模式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略一思索他就大致了解了这种模式的利弊。
将暗子分配到多个教会高层的手中,就会出现温蒂这样的情况,一个人的叛变相当于将其手下的暗子一起带走了。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除去温蒂其他人都不知道暗子的身份,也就可以避免高层中有其他势力的暗子,使得己方所有暗子信息暴露的情况生。
达科正想多问一点关于蒲公英的问题,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轰响,回荡在山峦间久久不散。只见洞外正有无数草木泥土被冲击得飞上高空,再狠狠砸落。透过洞口,正好看到一个人影在高空中一闪即逝。
温蒂顿时一惊,急忙向达科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是爱德华,他追过来了!”
“什么?他怎么找来的这么快?”达科也是大惊失色,他和温蒂不要说治疗伤势,连法力都还没怎么恢复,暴风教皇竟然就又找来了。三十次随机传送,对方都能这么快找到,若非与暴风教皇战斗过,达科都要怀疑对方是精通空间魔法的传送师了。
“西莱森!我灵魂中的信力曾经是属于西莱森的,祂应当是有所感应!”温蒂立刻闭上眼睛进行验证,过了一会儿才长叹出一口气,“果然是这样,现在我也能感受到西莱森的位置,看来这种感应是相互的,不过那位置并不精确,大概只能圈定在一百公里的范围内。”
“十公里吗?还好,还好。”暴风教皇的绝对真空给达科留下了心理阴影,他可不想再面对一次那种可怕的禁咒。那禁咒所能覆盖的面积大概是十平方公里,想要轰遍一百公里方圆的面积也要一百个才行,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他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一声巨响,这一次的响声距离较远,那声音却是隆隆不绝,好像打雷一般。达科辨认出是风蚀术的声音,不禁再次感叹,“变态的半元素之体,放八级魔法像喝水一样轻松。”
“找不到我们,他也只能这样乱打乱撞。而且这里不是迷路石林,他半元素之体的回魔度也要慢很多。”温蒂小心地透过洞口外的杂草和林荫向外面看着,表情却渐渐变得凝重,“但是有他在,我们就没办法出去了。他一直在这里守着,过上十天半个月,我们俩就都饿死了!”
达科眨了眨眼睛,“食物的话,我在墨丘利位面逃跑的时候倒是准备了不少,现在空间戒指里还有一点儿,两个人坚持一个月还是够吃的。”
“嗯?好样的!这样我们就饿不死了!可以在这里住上很长时间!”温蒂先是一脸欣喜,然后忽然想起自己要与达科在这洞穴中同住,并且度过很多个夜晚,她的面孔又变得通红。
听了温蒂的话,达科也同时想到了那一点,于是尴尬地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