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全氏见二人年幼,又死不开口,以为纵然学了堪舆寻矿,也不会太精,觉得这姊弟二人无甚用处,便也放松了警惕,只把他们关入柴房。彭武管家彭艮趁机纠集了几个忠心奴仆救出姊弟二人,连夜往东逃往鄞县,想投靠鄞县山越施但。一路上其他奴仆为了引开追兵相继被杀,到了山阴只剩下主仆三人又累又饿,小郎彭志伤势复发昏倒在山洞里,彭艮只好下山寻找粮食充饥,被马淳几人发现救下。
说道这里,彭艮已是涕泪交加,不能自已,再次拜伏在地哭道:“若非恩公相救,我彭家今日已是断绝苗裔。”
马淳长叹一声,道:“世道如此,如之奈何…你等且在此地住下,日后若有好去处再前往投之。”
因为这主仆三人伤口很多,又身体虚弱行动不便,马淳便将这三人安顿在自己家中。原本马家就不大,他和老仆成伯二人也就刚能居住,如今又增加了三个人,茅屋已不够用。还好茅屋边空地很多,马淳索性和成伯在边上再搭个茅屋,村中人手众多,山石竹木也都齐备,几个学生和其他人家一起动手,一个下午时间便又起了一间茅屋。
各家见马淳救了这几个山越蛮子,虽说平常怕有麻烦不愿跟山越蛮子多有接触,但既然小马师心善救了他们,也就你一斗我一升的送来一些粮米衣物,帮着马淳安顿他们。
转天之后,里魁周二红肿着脸骂骂咧咧的回来了。马淳闻讯来到周家,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周二在痛骂:“这个贼胚秩夫,亏我还送他十斤豆腐,不但不肯按往常交税,还多加了三成,我就争辩了几句,就老大耳刮子招呼我,真真气死我了!”
马淳进到屋内,见周二兄弟周三和毛木、石匠赵山还有几个村中老人都在。众人正在焦急的打听消息,毛木急道:“往常每亩不是交一石稻谷的吗?就算这样也将将够我们混个水饱,如今怎的又要加税?”
周二恨恨道:“那秩夫说今年天子又要伐魏,还要打山越,要各郡府征集粮草,会稽郡府库粮草不足,所以府君下令多征三成。”
周三失声道:“三成?虽说今年少有天灾,但就算如此,每亩也就两石收成,如今要收走一石三斗,叫我们如何能活?”众人纷纷叫嚷起来。
周二哀声道:“我有甚法子,秩夫那里我只不过多说了几句,就老大耳刮子扇过来了,你等不是不知县中游檄脚役的厉害,若是秩夫上报县君,我等免不了下狱问罪,到时候就不是交税的问题了,这是要死人的。”
转头见马淳进来,连忙问道:“阿淳,你读书识字,有甚法子?”
马淳已经听了大概,不过他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间也想不出好办法,只好安慰道:“二叔,这税的事情没有朝廷文告我也不知如何应对?不过今年我们田里施了肥,据我观察应该能多收三五成,多交三斗应该没啥问题。”
“事已至此,也只能盼望老天开眼,给我们一个好收成。”周二见马淳也没啥办法,知道这个问题对于马淳来说有些为难,便也不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