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关键是华夏海外开拓思想受到了极大的压制,即便是以后的唐朝,也只是在陆上向西扩展,而不是关注海洋这个远大于陆地的宝藏。
横渡夷洲海峡在后世非常简单的事情,游轮一个日夜就可到达。在此时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主要靠风帆的吹动才能前进。
东吴海船都是硬帆,相对于西方的软帆来说不够灵活,所幸五年前东吴水师去过夷洲,对这一带的洋流比较熟悉,船队没过多久就离开侯官港进入东海。
马淳前世经常乘坐游轮出海旅游,偶尔也会到海边坐着渔轮跟渔民出海打渔,对海上生活还是比较熟悉。但这一世连江船都没有坐过,跟何况这些海船。刚一入海这具身体就受不了海浪颠簸,晕船反应很是强烈,吐的一塌糊涂。
毛大和彭志跟他一样,平时在闽水戏戏水还行,一到海上就全然不知南北东西,三个难兄难弟抱团狂吐。
不过那些壮丁徒附倒是很少有晕船的现象发生,估计大部分都是附近县乡的渔民,对海洋并不陌生,平常都是驾着小舢板出海,颠簸更加厉害。乘坐这种几十丈的大船对他们来说就跟陆地一样,所以安静的呆在船舱,反而好奇的看着这三个家伙狂吐,想笑却又不敢笑。
陆凯对这种状况很有经验,吩咐后厨给他们灌些姜汤,等吐空之后休息一下也就慢慢的好转起来了。
马淳对于晕船有些羞愧,不过身体挡不住也没有办法,好在灌了姜汤慢慢的也就适应了船上的颠簸,第二日就可以出舱观赏海景了。
此时的大海毫无后世那种污染的痕迹,海水湛蓝,远方海天一色极为壮阔。舰船上空还不时有海鸟盘旋飞翔,不远处时常有海鱼跃出海面,高高跃起后猛地扎入海里,掀起一片浪花。
马淳心中激荡豪情顿生,开口吟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好个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子厚志向不小啊!”陆凯正出舱门,听到马淳这两句诗不由得出声赞叹。
“都尉谬赞,淳不过是见到辽阔的大海,心有所感罢了。”马淳拱手道。
“诗以言志,子厚虽未曾评议朝政,但吾从子厚往日言行中也可看出,汝对于我大吴朝局心有所异啊。”
马淳一惊,自己在这几日行为中并没有表现出对东吴现状不满的态度,这陆凯却怎么看出来的?
小心应对道:“都尉说笑了,马淳一介匹夫,小小三百石县寺主簿,怎敢妄议朝政,至尊世之英雄,朝中兖兖诸公皆为一时之选,以淳微薄之才,如何敢非议朝廷?”
陆凯指指马淳,笑道:“冶县虽是以甘子芳为尊,然县中政务皆出于你子厚之手。旁人只知冶县大治,却不知汝如何治理。吾也是一县之宰,兼之离你冶县不远,汝在县中所为,又有哪一样遵从朝廷敕令?若传之于上,子厚以为至尊和朝中诸公会如何处置于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