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瑰被捉拿下狱,这个消息让马淳惊骇莫名。他不知道甘瑰怎么会好端端的就入狱了,在信使送来的信中也没有详细说明为何下狱,只是说12月初冶县突然来了一队校事府差役,为首的是从事秦博,到了之后直接出示校事府文书,就在县卒军营里拿了甘瑰关进囚车就走。县寺主管粮仓的仓吏周吉和武库的库吏赵铁也被一同锁拿走了。
不过甘莘和甘祥他们倒是没有带走,可如今冶县上下没有一个拿主意的。甘祥是个武人,甘莘又是一介女流,平常都在军营,对于这种事件毫无应对经验。周良说实话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在马淳的教导下在农事上还算称职,但是毕竟对于政局和见识上还差的远,县君和自家兄弟好友突然被抓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好写信给马淳,让他赶紧回来主持大局。
马淳接到信后心乱如麻,向陆凯告罪离席,又请求水师派快船送他回冶县。陆凯拉着马淳的手叹道:“校事府吕壹奸佞小人,听闻其常于来往公文之中找寻漏洞构陷百官,甘子芳性情粗豪,冶县亦无老成书吏,吾料定是上计公文惹了祸患。子厚回转冶县即刻前往山阴请府君孔休公(吾粲)和汝师之兄伟平公(谢承)上书周旋,或可免罪。吾也将致书叔父伯言公(陆逊),请叔父代为斡旋,子厚不必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马淳伏地拜谢道:“多谢都尉指教,淳一介乡野少年,得县君厚爱,委之以一县之政,大小事宜无不应允。如今主公受小人构陷蒙难,淳心急如焚,欲去官入京,哀告有司,为我主脱难。若能免罪必舍身以报都尉厚恩,若事有不协,情愿与子芳公共赴刑场以全忠义。”说完马淳起身出门。
陆凯看着马淳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默然不语。陆友上前问道:“都尉,这甘瑰一个小小的冶县长,至于校事府出面锁拿吗?”
陆凯幽幽道:“这甘瑰乃甘兴霸嫡长子,性情刚烈,当年在京中也得罪了不少人。这吕壹本是寒门小吏,子芳对其颇为不屑,常以言语辱之。吕壹深恨子芳,寻机将他流放会稽,不料子芳福缘深厚,竟能得马子厚相助,不仅脱罪,还在冶县立了大功。你说以吕壹睚眦必报的性格,能善罢甘休吗?”
“那要是伯言公上书,以至尊之英明,又对伯言公听计从,甘子芳应该无事吧。”
“至尊英明神武,呵呵,你以为主上不知吕壹奸佞?”
“难道至尊那么宠幸吕壹是为了......”
“圣心难测,吾等就不要妄自揣测了。适才吾心中推算一卦,乃是‘否’卦,不详啊!”
“都尉这‘否’卦何解?”
“否之匪人,不利君贞,大往小来。小人道工,君子道消也。君子以俭德避难,不可荣于功。”
“卑下愚鲁,不知这是何意?”
“且等待吧,或能否极泰来。”陆凯不愿多说,挥手让下人撤去酒席,自顾自回转营房。”
陆友听得莫名其妙,转头看向葛道,问道:“思真先生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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