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得罪了贺质,是以连忙出声请罪。
只是张风年纪不小,却是个愣头青,估计在他那个小地方我行我素惯了,竟然听不出丁奉话语当中的暗示之意。或许听出来了,但是对于坐席安排的不满,想要压制马淳一鸣惊人引起主人关注。
反正不管他怎么想的,居然起身昂然道:“在下随大都督屡灭强贼,当年就算蜀汉先主刘备刘玄德也败于大都督之手,所历战阵不知凡几。从未听闻有人能以区区五百新成县卒兵不血刃击破万余贼寇,生擒贼首之事。莫非贼寇纸糊的不成?还是有人用生花妙笔虚报战功?”
“住口!”“放肆!”凌烈、凌封和全绪、贺质厉声呵斥,其他围拢过来的众多世家子弟也纷纷喝骂起来。在场的这些将二代,官二代们不管平常对甘瑰是否有仇怨,遇事会不会落井下石,但是甘瑰取得的这些个战功代表着整个东吴下一代的水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成功说明东吴这些二代并不差与父辈,表明他们有能力立足朝堂并取得高位。
现在居然有人质疑甘瑰的战功,说这些战功是虚报的,这也就是在质疑二代们的能力,他们当然要跳出来呵斥张风。
自有鲁淑刚到京城,对甘瑰的事情还不了解,拉着贺质低声询问原委。贺质几句话解释了甘瑰在冶县的战绩,鲁淑也有些生气,因为他更是寸功未立就入朝为官,闻言更觉羞辱,不悦道:“张先生言甘子芳虚报战功,不知有何证据?若你拿不出证据,就不要怪淑上书至尊,治你妄言诬陷之罪。”
马淳心说:我正好不知如何才能为主公甘瑰扬名,你这无根无基的二百五送上门来,真是天赐良机。
便上前说道:“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孙子兵法》曰:兵者,诡道也。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两军交阵,兵力强弱只是取胜条件之一,而非必然。若只论兵力强弱,当年赤壁之战至尊仅以区区五万士卒大破曹孟德八十万强军,陆大都督夷陵之战以三万羸弱之军火烧蜀汉先主刘玄德八百里连营,全歼西蜀二十万精兵,以先生只见,莫非至尊与伯言公皆为虚报战功?”
“至尊与大都督天纵之资,甘子芳无名之辈怎能相比。”张风见捅了马蜂窝有些心虚,不过还是嘴硬不肯认输。
马淳更进一步道:“我家主公在冶县智擒随春自是有司勘察经过,若我冶县上下虚报战功,当初朝廷怎会认可?至尊又怎会下旨嘉奖?不过在下知道先生不愿相信有司勘察结果,不若你我二人打个赌如何?”
张风刚觉得难以收场,见马淳要打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问道:“如何打赌?”
“冶县此次随我入京之甘氏部曲县卒只有五十余人,先生入京献俘随行精兵定然不少,不若你我两家各出五十人于校场较量一番,看看是你武昌百战精兵厉害还是我冶县县卒虚报战功。”
“子厚先生不可!”丁奉连忙摇手对马淳道,“子扬先生醉酒妄言,还请子厚先生莫要当真。”
“欸,承渊将军不用相劝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下还想在军阵之中见识一下将军风采,到时请将军莫要留手,尽管放手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