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在这方天地,却引来贪婪的强盗。他们不但抢走我们的货物,我们的劳动成果,还杀害我们的商队伙计,甚至发大军意图洗劫我们忠义县。
此等令人发指的恶行,我们忠义县全县官兵百姓绝不允许发生。有道是,朋友来了有美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是刀枪。
强盗来了,我们不但要用刀枪迎接他们,还要把他们打伤,打疼,打死!你们说,对不对?”
台下百姓听得热血沸腾,大声回答:“县君说的对!”
马淳:“强盗来了怎么办?”
百姓齐声:“打伤!打疼!打死!”呼声直通云霄。
马淳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静下来。
接着说道:“林邑西卷城城主范逸,贪图咱们商队货物,竟然丧心病狂的意图杀人越货。更令人发指的是,杀了人抢了货还不够,还要派大军攻打,意图劫掠咱们忠义县。此等不共戴天之仇,我马淳在此立誓,定要斩杀此僚以报此仇!”
泊海高呼:“报仇!报仇!斩杀范逸!”
泊勇、布小义:“报仇!报仇!斩杀范逸!”
疍人跟着高呼:“报仇!报仇!斩杀范逸!”
全县百姓:“报仇!报仇!斩杀范逸!”
马淳再道:“来犯之敌已尽数斩杀擒获,今日我宣判:以贼将奴文为首之首恶一百一十三人,犯有杀人罪,抢劫罪,战争罪,数罪并罚罪大恶极,判处斩刑,即刻行刑!”
底下跪着的奴文学过吴语,一听说要被斩首,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大声求饶:“县君饶命,县君饶命,小人愿降县君,助您攻打西卷城!”
马淳轻蔑的一笑道:“小小西卷城,不过蕞尔之地,本官要想攻打,何须你这反复小人相助,来人,把他们拉下去!”
泊海、布小义和选出来行刑的疍人壮丁上前一人一个,拖着这些林邑人就向港口走去。这些林邑人这时也意识到了什么,纷纷哀求饶命,甚至赖在地上不肯走。只是林邑人生来矮小,哪抵得住泊海这些身高马大的疍人壮丁,不多时便被拖到了港口海边行刑处。
泊海一把扯住奴文头发,咬牙切齿的说道:“奴文,当日你率兵围我商队,杀我兄弟的时候想不到有今日吧。可怜我那十二个兄弟,惨死在你的手上,今日我要为我的兄弟报仇!”
说罢,一刀刺入奴文的胸口,用力一搅,鲜血顿时从伤口喷涌而出,染了泊海一身,奴文瘫倒在地。泊海全然不顾身上的血迹,对着大海仰天高呼道:“兄弟们,哥哥今日给你们报仇了!”双手握住刀柄,奋力一刀砍下奴文脑袋,他抓起奴文脑袋,用力扔向大海,祭奠自己死去的兄弟。
布小义也学着泊海一刀将杀了自己阿耶的贼将捅倒,然后砍下他的脑袋扔进海里,眼泪止不住涌出眼眶,高呼:“阿耶,阿母,儿子给你们报仇了!”
这时,其他的林邑贼将被疍人壮丁也用同样的方式砍下脑袋扔进大海。疍家人唱着悲伤的咸水歌祭奠死去的亲人,整个忠义县陷入悲壮的氛围中。
雷声轰隆隆响起,积攒了半天的大雨倾盆而下,洗去港口刑场地上的血迹,似乎也在祭奠死去的疍人百姓。百姓们没有离开,默默地站在原地,听着疍人们的咸水歌,有的还轻声应和,似乎死去的不仅仅是同县百姓,还更是自己的亲人。
看着眼前的一切,马淳知道,如今的忠义县已经不同于天下任何其他地方。这里的百姓更像是一家人,如果有任何想要侵略忠义县的人或者势力出现,全县官兵百姓一定会团结起来赶走侵略者。因为他们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自己的家园,伤害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