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
马淳闻言心中一动,谢赞这几句话似有别样意味。不过眼前人多嘴杂,他也来不及思考老头这几句话是何意思,便点头道:“老师此言道出了国人故土情结,正所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学生近来也颇为思念家乡。”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好一首离人思乡之诗,君侯不愧是江东小荷,诗才比少年时更为韵味深长,在下不及也。”华覈赞叹道。
“主公久未出新诗,谭还以为主公囿于公务,心系百姓,早就忘了诗文之道。如今看来,却是诗才更是胜过当年,寓意醇厚隽永啊。”
顾谭当年可是在谢赞收徒仪式上作为观礼嘉宾在现场的,马淳写的那首小池诗他是亲眼所见,马淳小荷之名也是在场名士们共同所起,所以对马淳的诗才很是欣赏。
不过这些年来,马淳一直没有展露更多这方面的才华,险些让他以为自己的这位主公已经把精力都放在军国大事上,诗文这道估计是丢的一干二净了。
当初来到崖洲岛,顾谭还与弟弟顾承、好友张休还有老道葛玄几个喝酒闲聊时还偶尔会提起这个事情,感叹天下多了一个治世奇才,却少了一个可比陈王曹子建的文学大家。
没想到今日马淳在招待老师谢赞之时,竟然又吟出了一首绝妙好诗,功力更胜少年。不由得出言赞叹。
“子默兄过誉了,当今天下分崩,百姓困苦不堪,子厚为政一方安抚百姓,方是正道。诗词歌赋小道尔,纵使诗盖曹子建,与百姓又有何益?如今我闻崖洲岛百姓安乐,富庶之名传于天下,竟似有上古三代之治迹象。如此才是我儒门盛事,天下士人景从之地。老夫虽在山阴之野,亦常为有如此学生而深感荣幸。”
谢赞身为朝廷使者,竟然还没谈及议和招抚便对东吴事实上的反贼马淳说出如此高度赞美之词,简直就是不要脸的跪舔。让在场不论是东吴副使华覈,还是崖洲岛一众官员都不禁听的目瞪口呆。
葛玄打了个哈哈道:“伟庆公远来疲惫,还是先入席略进薄酒,尝尝我崖洲岛海产土味。”
华覈趁机接过话题:“老仙公说的不错,久闻崖洲岛美食别出心裁,覈在京中也心向往之,今日定要大快朵颐一番。”
马淳谦虚几句,便请众人分宾主入席就坐,不多时各种崖洲岛特色菜肴流水般端了上来。
马淳端起酒盏相邀:“吾师莅临崖洲,淳心中甚喜。今日酒宴乃是为吾师及华中书接风洗尘之宴,只叙师生朋友之情,不言国事。请诸君共饮!”
谢赞捋须笑道:“子厚言之有理,老夫与仙公、子默多年未见,正该共叙别情。”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众人见朝廷正使都没意见,便纷纷举起酒盏,相邀共饮。一时间酒席宴上笑语晏晏,一派祥和气象。